才又收回视线对上他暗怒的眸子平静道:“吾不需要解释。伤人的就是吾,要报仇吾也等你们。但现在,先说出她之病情。”
鬼邪沉冷了面色,不答反又问了一句:“取掉她腹中胎儿,是出自你真心?”
蕴果谛魂似是料到他会如此问,微怔后对上他审视的眸子,点了点头平静道:“这孩子留不得,也不能留。”
鬼邪眸色瞬间更冷:“为何?”
蕴果谛魂微沉默,片刻后抬眸看向二人凝眸道:“先告诉吾昙儿病情。”
缎君衡闻言轻叹一声,看了眼抿唇不欲言的鬼邪,只得走近凝视他道:“你先告诉我们为何不能留下此子?你在隐瞒真相,此真相或许事关昙儿的病症,我们知道了,才能对症下药。”
蕴果谛魂闻言一怔,明白过来,骤皱紧了眉头,转眸深沉定在昙儿苍白的面色上。他那一掌竟没有彻底去了她体内邪气?取掉了孩子,那股邪气难道也还顽固难消吗?纵使如此,鬼邪、缎君衡,天之厉、天之佛四人该能看出此邪气之存在,难道合众人之力也无法做到?
鬼邪和缎君衡见他神色,暗中对视一眼,心底微微一沉。
房内沉寂半晌后,蕴果谛魂才收回视线,转向等待他答案的二人,做了决定:“昙儿该与你们说了发生之事,吾不详述。仅说两处关键。其一,吾当初受此邪力控制,灵识混沌,虽仍留着一层清明,却不足以抗衡此邪力,被他控制做了许多事。昙儿有孕,吾脱不得责任,但此邪气同时借吾体,留了邪气于此子。”顿了顿,觉仍有模糊之处,随即凝视二人直白说道:“此子可说是吾和昙儿之子,亦可说是邪气和昙儿之子。吾之精元和邪气混杂为一。”
鬼邪骤皱紧了眉头,眸色意味不明道:“如此也不能成为你让她落胎之原因。”
蕴果谛魂看着他们继续道:“随着此子生长,会一点一滴控制昙儿意识,同时吞噬她一半命力。等这孩子生下后,昙儿意识便会变为那邪气所要,虽然还是昙儿,却已是只记得这股邪气的昙儿,她的命力亦需寄托在那邪气之上。此后,昙儿完全离不得那邪气。”
缎君衡未曾料到事情竟是如此,一时沉暗的面色。
鬼邪一直蓄积在眸底的冷意突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