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口,缓了口气,才继续流着泪平静道:“果然你死后不到片刻,他们便进来了。吾装作什么都不知,而且方才散功时,胸口淤积了气血,一时想到一计,终于能不被任何人发现去最后抱你一次,就是尸体也好。吾知道这血吐出来必然会昏迷,昏迷中是连你的葬礼也参加不了的。吾不能送你最后一程,只能再抱你一次。”
泪眸中突然泛出丝温柔笑意,深情凝视着虚空的地面:“天之厉,你看,鬼邪他们果然都没有怀疑吾,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
“你想让吾等一千年,吾会听你的话等着。吾那时还答应过你绝不能让双天宫荒芜,吾会守着,一日一日,哪里都不去,守上一千年……”
昙儿听到这里,见天之佛面色发白,完全是受寒之象,再也听不下去,急一擦痛涩哀伤的泪眸,一步迈入了阙阗关,心痛唤了声:“娘!”
天之佛一怔,骤才从悲伤中回神,泪眸一变,不料她竟然跟来,紧阖眸压下了所有心绪,才抬眸平静望去,见她双眸满是痛泪,委屈又难受凝视着她,不由露出丝关心心疼,轻声道:“你全听到了?”
昙儿强忍着的泪水坠落,死劲儿点了点头,募得疾步走近,蹲□子,一把紧紧搂住了全身湿透的天之佛,趴在她肩头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娘……”
天之佛微凉的脖颈间一热,瞬湿得更加厉害,沉涩叹息收回视线,凝在他哭得颤抖的背上,抬手安抚地覆在她头上,轻轻抚着:“……娘很好……无碍的……”
昙儿自责难受地死劲儿摇着头,手指越发搂紧了她的身子,哭出了许久积压在心头的哀伤,良久后才哽咽着微放开了她,泪眸抬起怔怔凝视着她抽泣道:“娘为何不告诉吾真相?你告诉吾,吾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就你一个人,你怎么能一个人忍着,吾已经长大了……”
说完,急垂头从自己袖口中取出绢帕,一点一点小心地为她擦着面上的水迹和泪水,擦着擦着,手一顿,本止住的泪突然又涌起,泪眸直直望进天之佛眼底涩哑心疼问:“娘的功力已连凝出护体气罩都不能了吗?”
天之佛抬手接过她手心中的绢帕,转而凝视她,为她擦着断了线的泪水,淡淡笑了笑,平静出声:“有护体气罩,娘剩余功力就来不了皇极七行宫。如今只剩下原来功力的三分之一了。”
昙儿眸色一震,刚被擦去的泪水陡然又落,哽咽急望着她出声:“是与爹伯父和义父抗衡的结果吗?”
天之佛眸底笑意微凝,平静轻叹,温柔凝视着她出声:“记忆比之功力对吾更重要。谁都可以忘了你爹,唯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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