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看着她关切的视线,眸光微凝在她面上,微微恍然,陷入回忆,轻叹一声:“就是吾和你爹送八岁的你去龠胜明峦时。”
昙儿怔住,眉心一蹙,不可置信直直看着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凝视她,心底一丝酸涩闪过,面上却露出了淡淡的温柔,低语道:“那夜你爹找蕴果谛魂秘密商量,吾其实早在此之前就发现他有些怪异,故特别留心。他那夜离开后,吾便暗中跟随。龠胜明峦本是吾和蕴果谛魂所组建,圣殿有何密道一清二楚,便藏入其中,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最后赶在你爹回去前回到了房中,又搂着你沉眠。”
顿了顿,不由抬手轻按在她肩头安抚一覆,才凝眸继续道:“那三日间,吾觑得空隙抽空见了蕴果谛魂,让他答应暗中配合。他未料到吾知晓,思考了许久后才写来一信答应。将你爹每次给他的信件全部内容都一字不差地告诉吾。”
昙儿不料竟是如此,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定定凝注着天之佛:“娘已知道了十几年,这些爹都不晓得,那娘那次爹发病吐血抱着爹到荒神禁地……”
天之佛轻点了点头,凝视她,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道:“吾早已知晓,不过借此时机想看看鬼邪动静,将计就计而已。”
“将计就计?”昙儿听了诧异不解一怔。
天之佛涩然一叹,定定对上她的视线道:“你爹临终前是不是说过他早知道自己死期?”
昙儿凝眸,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义父后来告诉的吾。”
天之佛涩笑一声,平静看着着她告知:“娘也知道。你爹藏起来的东西,吾都暗中看了。荒神禁地那次,按照你爹的计划安排该是时候了。吾不过按着他的计划走了那一步而已。这之前,在众人看来,吾有好几次都险些发现真相,实则是吾一次次给你爹机会,想逼他改变主意亲口告诉吾病症。什么心症,什么喝药,你爹他……”
昙儿听过质辛他们告诉她之前的事情,怔了一怔后,听出她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和眸底的哀伤,不由伸手轻轻按在她肩头,涩凝低语道:“娘,爹他怎舍得让你伤心?你莫怨他……”
天之佛阖眸沉叹一声,才又睁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