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留有多处干涸的血迹,真看不出他受了重伤。
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那埋在双臂间的脸上是何种神情,更没人知道骄傲如他初尝败北是怎生的不甘,孤高的浮云,即使狼狈不堪,在人前时,依然只会展露狂傲自信的一面。
空空的房间内除了他的呼吸没有一点声响,直到被一道刺耳稚嫩的声音所打破。
“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绿茵……”
“啊~好吵。”略微沙哑的音色依然温柔而优雅,他缓慢的抬起头,望向声源的方向。一只黄色的小鸟正站在石门的通风口上,用小嘴整理着自己绒绒的羽毛,见状薄唇微微扬起,“你……校歌竟然只会唱一句吗?”
像听懂了云雀的话一样,小鸟拍打着翅膀向他飞了过来,大胆的落在他的头上。与此同时,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似的慢慢呈现在石门上,随后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屏蔽哗啦一声碎了开来,被碎石击起的灰尘呛到,咳个不停的纲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挥开面前飞扬的尘土,一边抱怨道“不会校歌也算违反风纪吗,学长?”
云雀摇晃着站了起来,“虽然我自己也有办法离开,不过,算了……”
纲的视线快速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反射性的向嘴里丢了两颗薄荷糖,然后将从夏马尔那拿到的解药丢给云雀。
“学长,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目光落到云雀衬衫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喉头一阵干涩,糖不够吗?利落的又补了两颗。
云雀问也没问就使用了纲给的药物,那头黑色的碎发有些零乱的散在额前,使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你在发抖啊,害怕吗?”
双拳无意识的收紧,再收紧,纲忍无可忍的吼道,“生气!我是在生气!”
面对某人的怒火,云雀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他踉跄的走出房间,拣起掉在外面的武器,紧握在手里,“你可以不要插手吗?那只猎物给我可以吧?”
“现在的学长是没法赢过骸的。”纲一针见血的拒绝了,上前拉住云雀的手腕,想要将他带离危险之地。
但是,云雀却固执的拒绝移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