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本自医院包扎完伤口出来,纲就没见过他的正脸。
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犯了众怒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做了什么?他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洪水猛兽,被大家避之唯恐不及了?
仍未下课,纲便提前从教室里偷摸了出来,心情不好的他打算提前回家,至少家里还有蓝波可以陪他聊聊,至于同一个屋檐下的里包恩,自从三天前就把他当空气招待了,想到近几日受的鸟气,他顿觉心情压抑,愤怒噌噌噌的攀上了好几个台阶,而这股子邪火在碰到面前紧闭的校园大门时进一步升华了。“啊咧?区区废铁也敢和本少爷做对,很有胆量嘛。”
然而就在纲想对着铁门踹上几脚,出出恶气的时候,云雀却恰好也向着校门处走来。听到脚步声的纲动作一僵,回头看清来人暗叫声糟,与云雀冰冷的视线撞在一起,纲心里一阵哀嚎,被谁看到不好,偏偏被热爱学校的学长看到他破坏校门未遂,姑且不论这一脚踹下去对铁门的伤害微乎其微,单只看他有这个“犯罪”意向,学长就有足够的理由咬杀他了。纲之前的怒火早被忘到脑后了,此刻他正运转所有脑细胞思考着怎么合理化自己的一时冲动,然而当云雀走到他身前时,那些没义气的脑细胞却集体罢工了,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纲悻悻的收回那只为了踹开校门而抬起的脚丫子,心虚的用袖子在铁门上擦了两下,掩示道“嘿嘿,这里……有点脏。”
云雀自是不会相信他那漏洞百出的谎言,光是他刚刚那气愤的叫嚣就已经落实了他破坏校园未果的罪名,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认识到这一点而生气,几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头,仍是没有要将纲就地正法的心情,索性只是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便越过纲,继续向前走去。
纲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人,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一阵失落的空虚。原来,已经被学长讨厌到可以对他视而不见的地步了么?
云雀穿过校门时脚步一顿,侧身瞥了眼身后那个仿佛被遗弃的孩子般不知所措的身影,目光柔和下来“傻站着干吗?再不跟上来咬死你哦。”
纲为那喑哑的嗓音而微微一震,抬头看向云雀,这才发现他与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