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花洒,将追命的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他感到肩膀上几乎有些灼热的温度。
心有些温暖的膨胀,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追命的手。年代久远的伤疤再度出现在他的心上,那些凹凸不平一点点刺痛着他的心,像断线的电流,激起极小、却是无法忽略的痛楚。
追命始终都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可是铁游夏感觉到肩膀上迅速的温热一片,他知道追命不想让他看到他哭。
不过,哭出来就好。
在冷凌弃在病房中说出那些足以摧毁追命
的话之后的七个小时,追命终于哭了出来。
入夜后,崔略商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暗夜的服务生,平日里和他和铁游夏混得最熟的那个。
那人在电话里说:“崔SIR,你在忙吗?”
“不,不。没出什么事。不过……你最好能过来看一下。”
“铁手哥……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喝酒。”
“你们……出问题了么?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崔略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看好他,我马上过来。”
等他赶到暗夜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话里那人要说“会出事的”。
铁游夏上辈子果然是和追命混得多了,喝酒好比喝水,不对,就算是喝水都没有这么喝的!
崔略商一股火堵到胸口,上去一巴掌夺了铁游夏的酒瓶,放到桌子上的力道之大简直要生生砸碎玻璃的桌面。
铁游夏一怔,然后抬头看崔略商。眯上眼似乎仔细的分辨了好久,他才笑了笑:“略商啊,来,坐下陪我喝酒。”
崔略商狠狠的坐在他身旁,“怎么不喝死你算了。”
铁游夏低垂着头认真的摇了摇:“至少等到追命好一点。”
崔略商心口一窒,“他……”
铁游夏抬手,一瞬间仿佛虚弱了许多:“拜托……今天,至少现在,先不要提他。”
崔略商皱了皱眉,然后拿起桌上的另一瓶酒,学着铁游夏的样子灌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知道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这个,可是他还是无法管住自己的想法。
他,在为另一个人伤心难过。
这种失去的感觉并不陌生,但崔略商有种预感,这次将会是最严重的一次。
冷凌弃的一席关于前世的话,也许就此抹断了他与铁游夏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
铁游夏维持着低着头的动作没有动,“略商,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哭过。”
崔略商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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