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龇牙,他到死也要问出心中所想,不然白死了不划算,反正武林中的人素来武功越高,越有怪癖,触及他逆毛必死无疑,既然都是死,不让问偏要问。他杨德没本事,就是骨头硬。
东方不败拉线的手微微一僵,心弦好似被拨动了一根。
东方不败瞅着在雪地上明明痛得蜷曲成一团,却还是嘴硬,一脸倔强的杨德;“你,不怕死?”若是武林中人,他不惊讶,但若是杨德,他就惊讶,都说文人中也有不屈骨,他不信,如今看着杨德,心中微微乱了些许分寸。
“嘶——”杨德疼得微微睁眼,看这个折断自己腿骨,却用淡淡地语气问自己的人,那神情好似在问他杨德“还要不要吃点别的”。
“怎么不回答本座?”东方不败把丝线微微拉紧,不经意地只是微微拉紧了一点点。
但就这一点点,杨德已经痛得冷汗顺着额际滑落,他切齿只能把愤怒的眼,蹬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努力不发出痛呼的哀嚎,满足别人的虐人的乐趣。
“怕……怎么不怕!”杨德痛得好似神志不清,竟然笑了起来,仰脸看着把弄丝线,好似摆弄牵线玩偶一般的东方不败,咬牙笑:“你不怕死吗?”不怕死学武功干什么?
东方不败半闭的眼立睁,指尖丝线回拉,只听见杨德闷哼一声倒在雪地里没了知觉。
就晕了
要怎么样?
又能怎样?
东方不败俯视雪地里蜷缩着的杨德,说不清是佩服这凡夫的傻气,还是惋惜好好人不乘年轻好好学点功夫,如此不堪一击!
东方不败皱眉,转身欲拂袖就这样而去,这世间本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活着也不过是仰赖他人鼻息,苟延残喘罢了,但转身离开的那刻,他迟疑了。
他想起了杨莲亭,在雪地里那一刻问得那句“你可是姓方?”,是的,很久以前,久到他都几乎忘记了他曾经叫做方旭——
在那段追随父母藏匿的日子,他记得只有提心吊胆的日子,父亲紧缩的眉头,母亲通红的眼,以及……那个每天抱着一枝花,傻得冒泡的莲弟,从狗洞爬来,还故作潇洒地送给他。
莲弟甚至还对他说:“等我十四岁,我让我娘来你家提亲,你做我媳妇好不好?”……
东方不败背对晕倒的莲弟站了片刻,脚步要迈出去,却停在了的空中,他忽然开始担心身后的人没有内力支撑,也许这一夜,明日再见就会僵硬如石。
人命不过是蝼蚁……
弱者死了才好,那样就不会被抢者继续欺凌,难道他东方不败是在解脱他的痛苦吗?东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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