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半的磨砂玻璃,能看到展昭几人正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公孙的黑发在日光灯下显得颜色浅了些,趁着那张清隽凉薄的脸,莫名带了些脆弱,和电话里跟人说话时颐指气使,极不耐烦的感觉有些反差。
白金堂没急着进门,站在门口抱着手臂静静看了一会儿。想当年二人还能勾肩搭背说个话的时候,这人对着自己也是常笑的。
虽然脾气偶尔不太好,但总体来说对人和善,温柔,也是个很有孝心的人。他的专业技术向来被人津津乐道,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常上一些地方上的报刊杂志,也给一些月刊持续供过稿。
只是这人从来不骄傲,也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比起来有多了不起。用他自己的话说,只要努力了,甭管你达到一个什么成就的高度,对得起自己,活得自在就成了。
跟人比?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俗话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得比到死去不成?那么这一生你究竟什么时候为了自己活过呢?不过是追在别人屁股后头跑罢了。
他活得自在,活得也自我。决定选择法医这条路以来,人生原则就一直有一条不能踩过去的线,一旦有人越过这条线,这个平日里温和也乐于指导别人的男人,翻脸起来可吓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从“朋友”的身份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尴尴尬尬的样子呢?好似一见面非得互相杠一杠不可。原本自己也不是个什么事都往心里去的人,别人爱搭不理了,自己不会上杆子去贴,生意人的本能让他善于趋避利害,人类这个品种在他眼里就跟货架上放着标价的货品没什么两样,大抵就是有价值的和没什么价值的。
或许是因为公孙比较特别吧。
白金堂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这人优秀,能干,是他少有佩服的人之一,长得也不耐,为人也颇为有趣。好歹也曾经“朋友”一场,看在人情面上自己才不怎么跟他计较罢了。
他整理好表情,伸手敲了敲玻璃门。
只是里头的人大概太专心了,并没有听见。于是他只好自己推门进去,走近的时候,刚好听到男人有些压抑怒气的声音,“我亲自去问包局。”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没想到身后有个人,一转身正巧撞进白金堂怀里。
男人下意识伸手扶住他,手指触碰到对方的肩膀,心里不由想:这也太瘦了点。
公孙见了他立刻就像毛竖起来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一直没下来……”他的目光落到展昭脸上,礼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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