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祁钰怕他伤着手,也跟了过去。
东方柏想把砚台碎块收拾一下,却见碎块中间显出了一丝碧色。
他颇为疑惑地看了祁钰一眼,将那些碎块移去,就见到了半个手掌大的玉符,那玉符底下还压着一张油纸。
东方柏将那玉符拾起来握在手里,将油纸打开一行一行看起来。他想到祁钰在旁边,便念出声来。
“余十二岁身入行伍,披坚执锐,习武修文;十六岁战场杀敌,四载之中鲜有败绩。然一己之力恰如蚍蜉撼树,终对帝王酷吏之治理难以容忍,又得遇爱妻身属苗疆,多受猜忌,不容于人,遂请辞隐居,不问世事。当是时,朝堂不准余之辞呈,横施压力,言语相挟,余愤而出走,不愿亲身练就之精锐平白拼死,携虎符于身,不复交出。后日日思虑,终觉此为遗患,藏之于砚,盼其再无能见天日之时。此虎符非比寻常,得之者可任调边境精兵三万,都城锐旅八千,此三万八千人俱是只认虎符,不认旧主。若他日有缘者得此印信,盼悉心收藏,莫要做歹为非。”
东方柏念完,看了看手中的碧色玉符,又扭头去看祁钰,清澈的大眼睛里写着迷茫。他自是知道这番话的意思,可平日里父亲那般温文,如何可能是镇边的将军?
祁钰听着油纸上的字句,心中暗暗敬服,原来十二岁登堂拜相或者从戎入伍的少年天才是真的存在的,也无怪乎东方柏这个孩子自小便这么聪慧。然而这孩子的仇家却是结大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和朝廷作对,实在是比得罪了武林高手还可怕。让这孩子走仕途的心思可以死了。
“小柏,想说什么便直说。”他看东方柏目光犹疑,说道。
“我……只是心中有些郁郁,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这个……”他伸出手,把虎符摊到祁钰面前,“就给哥哥处理吧。”
祁钰接了,拆下那虎符的红穗,从旁边的桌案上寻了一根红绳,从原先系穗子的孔中穿进去,打了个死结,又挂回了东方柏的脖子上。
“小柏,世上的东西本无正邪之分,不过是因了人心的善恶被牵累罢了。这块虎符既能调兵,不定什么时候便能救你姓名,你要自己藏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上。哥哥猜着,你父母其实不是得了疫病,而是中毒死的,那些人下毒手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虎符。”祁钰在昨天晚上就决定了好好带东方柏,恨不得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教给了这孩子,让这孩子平安喜乐地过完这辈子,他就是再穿来穿去的,也不会总提着心了。
东方柏摸摸挂在自己胸前的玉符,低了头。昨天祁钰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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