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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之死,固然有官家的原因,可一个男儿如此没有担当,遇到点挫折就寻死觅活,将来登基问鼎,总会有数之不尽的磨难。”
“至于岐王,完全是个意外。天妒之人何其多,世宗郭荣和太/祖不也是年寿不继么?坊间有烛影斧声之谈,葇兮应该不会信?”
蕙兰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葇兮赶紧接过话茬,“蕙兰,人命天定,我从未对太/祖、魏王和岐王之死有过任何疑心。你对我坦诚以待,我若不以实话相报,也是枉为人了。你说这些,无非是想撺掇我跟你一起说官家的坏话。抛开继位之事不谈,官家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君王,他率二十万将士亲征契丹,以身作则带领众人翻山越岭,古往今来有几个这样的?说起继位之事,本就是能者居之,你也说了,魏王他心地不够坚忍,如今咱们大宋尚未完成统一大业,当然需要一个雄心壮志的君王带领我们共图海晏河清之愿。再说,晋者,亚日也,太/祖并未给两位侄儿封王,想来自有一番考量。蕙兰有一股侠义心肠,见不得世间不平之事。然而蕙兰所提之事,本就是外人有心想离间我们而胡乱编造的,许是因为蕙兰严于律己严于律亲,因此总想深究,误钻了牛角尖。官家对两位侄儿的好,我们有目共睹。”
“是么?”蕙兰饶有兴味地笑着问道。
“当然是的,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皇家有全天下最好的御医和药材,却有这么多天妒之人,真是令人唏嘘!”蕙兰苦笑道:“葇兮颇通医术,四叔又是少年将军,我想,葇兮一定能和四叔白头偕老!”
葇兮快速地在心中盘算了一二,回道:“那是自然,说来,文化是个有福之人。当年,杜太后以四十五岁高龄诞下他,众人疑惑不已,我也算读了几本医术,却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太后见文化生得粉雕玉琢,喜欢得紧,因此抱了他去当儿子。四十五岁还能生孩子,真的很难令人置信。”
蕙兰这才如释重负地舒缓一笑,“谁说不是呢,我可没听过那家妇人四十五岁高龄还能产子的。葇兮,你真聪明,我觉得你说得对!”
二人相视,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