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让奴才伺候啊,您身子要紧。”忠叔劝道。
“都起来吧,先送父亲上路,再说吧。”薛逊还不太能离得清头绪,有气无力的叫起,他现在半截身子搭在忠叔身上,一看就是哀毁过度,站都站不起来了。
到了灵堂,一个麻衣棉布衣着打扮的少妇被丫鬟扶着迎了上来,哭着唤道:“大爷……”
“你身怀有孕,怎么还来了。”这女子应该就是薛王氏,日后人称慈姨妈的了。
“公公最后一程,我岂能不来。”薛王氏一边说一边哭。
“你身上怀着薛家的地五代,父亲临走时知道这个好消息,心里也是高兴的,你好好保重自己,就是对父亲最好的孝敬了。”薛逊低声安慰媳妇儿,对站在一旁的嬷嬷道:“照顾好奶奶,灵堂忙乱,别让人冲撞了。”
薛逊跪在棺材旁边的蒲团上,礼仪正式开始,八十一位道长、八十一位高僧开始作法,念经声、木鱼敲击声、钟鼓哀乐声响成一片,灵堂中响起阵阵哭声,香烛烟火缭绕,熏得薛逊眼泪直流。
cao持了半天,薛逊在灵前摔破瓦盆,扛幡走在前面,后面有十二个抬棺材的力士,穿着白衣抬着学老太爷的灵柩跟在后面,更后面是哀乐队和哭孝队,多亏家族叔伯子侄有大总管招呼,他只要面无表情的拱手就行了,死了亲爹的当场,没人会和他计较礼仪的问题。
一路上不停有人来和他打招呼,薛逊厚着脸皮应付过去了,心想人怎么这么多啊,本来记忆就还没理清楚,简直有要漏马脚了。
到了大宅之外的大街上,灵柩被放到上马车,前面有仆人洒买路钱,四周有人举幡跟随,两边路上有交好人家设路祭致哀。
薛逊半靠在小厮金兽身上,依旧坚持要不行送薛老太爷上路,仆人们苦劝不过,又去请示坐在马车上的奶奶,依旧无法,只得让他去了。
薛逊走在路上,听着旁边围观的人赞扬他孝顺,心中微讽,他不过是想趁机观察罢了。
看样子薛家在金陵城地位挺高的,周围设路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仅有金陵知府、同知之类的当地父母官,还看见了诸如“中奉大夫”“明威将军”之类的称号,也不知具体是做什么的。薛逊原本以为薛家交往的都是富商大贾,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官场中人。
想来也是,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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