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仿若没看见,他虽有奇遇,对神佛却是不信的,至少这些泥塑木胎,没有救苦救难的本事。
“都坐,冬日寒冷,大家喝酒取暖可以,但只限于取暖,不可大醉,要留出当值的人,外面乱象纷纷,可不比往日在家中。”薛逊叮嘱道。
“主子放心,不敢上烈酒,铁头儿从来是滴酒不沾的。”金兽回道,铁头儿说的是护卫统领铁血。
“嗯,有分寸就好。”薛逊颔首,问道:“银霜,现在城中情况怎么样了,还能收到外地的消息吗?消息链可畅通?”
“金陵城中被流民冲击一场,遭殃已严重的还是东西两坊市,平民遭灾不多,袁守一已经调了驻军过来,流民不堪一击,平乱是迟早的事。”
“唉,袁守一出身袁家,也是本乡本土人,自会会护着的。”袁家就是万国商会发起人的五家之一,在金陵也是鼎鼎大名的豪商。“金陵城太重要了,这次流民自然不足为惧,可给了心怀鬼胎的人一个示范,瞧着龙兴之地的金陵连几个流民都能攻破,打金陵城主意的人会越来越多,金陵的厚城墙,早晚有撑不住的一天。”
“主子万勿担忧,这次不过是袁守一被调开了,若是……”
“旁人又可会管什么若是,天下都只看到了金陵城破,还是被一群毫无战力的流民攻破的。有一就有二,不仅是金陵,其他城池也要遭殃,其他流民见了,难道不会由人及己。”这才是薛逊担心的,破窗效应什么时候都在,朝廷的压迫再残酷,百姓流离失所、流浪各方已经好几个月了,可都没出大乱子。“起义”的号召一发出,必定四面开花,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必然下降。当初在秦朝的统治下,难道没有比陈涉吴广更悲惨的事情吗?肯定有的,可是其他人都忍了,所以还风平浪静,可等到陈涉吴广揭竿而起,天下就纷纷响应,强大的秦国开始分崩离析。
众人也纷纷沉默,开国才三代,在座诸人也是听过老人讲古的,当年南宋不也据长江天险,守着金陵城负隅顽抗的一百五十年。当时这座石头城可真是有石头一样的硬骨头,在蒙古铁蹄下也没倒,可如今居然被手无寸铁的流民、自己人冲击了,其中滋味,酸苦涩口,不可言说。
人人心情沉重,谁也不想说话,情势就在这里摆着,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才享了百年太平,谁也不想天下再乱起来。
“主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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