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宗幽幽问道。
“官家的身体不是巫蛊诅咒所致。”言下之意,皇后无辜不无辜与他何干,他只关心官家的身体。
哲宗长叹一声:“说说你的看法吧,我知你素来内秀,不必有所顾忌,畅所欲言即可。”哲宗有气无力得躺在软榻上,心神疲惫。
“臣妄言,后宫之争不仅是后宫之争。皇后娘娘是太皇太后所定,乃旧党代表,官家这些年重启新党,锐意变法,国力更进一步,可朝中党争激烈,已经到了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地步。当年太皇太后摄政,只要是新党的法子都是错的,出了多少冤案。等到官家亲政,您求新求变,却让新党以为翻身做主,加倍报复旧党。朝中党同伐异,已到了影响国本的程度。如今皇后娘娘是旧党的招牌,又深居后宫,并无子嗣,于家国朝政无碍。若陛下不能容下这旧党的代表,旧党看不到希望,拼死一搏,新党自以为看出了官家的心意,趁胜追击。如此,党争只会愈演愈烈,于国家无益。”
哲宗轻揉眉心,叹道:“你还是这般大胆,语不惊人死不休。”
“臣妄言。”
“不是妄言,是实话实说,朝中宫中敢说实话,敢凭着本心说话,不为党同伐异的已经没有几个了。”哲宗叹息一声,道:“继续说。”
“臣久居边塞,也闻宫中贤妃受宠,陛下冷落中宫。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绝不会诅咒陛下,皇后娘娘只需守着自己的身份,就立于不败之地。”诸葛安人为皇后说话,不是他与皇后有什么渊源,也不是自己心中那正室嫡妻的道德观念作祟,只是为了平息党争,为了大局,朝廷经不起再一次波澜。
“是吗?这倒让朕想起小时候偷偷上街听到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武则天不也用巫蛊之术嫁祸王皇后,如此才登上了后位,朕往日也是糊涂。”
诸葛安人心想,对不住了,当年引你听到的那个故事映射的是摄政的高太皇太后,没想到你举一反三用到这里来了。
“臣不知。”诸葛安人木讷道。
“你不知,朕却知,刘氏的确太大胆了。”
听着哲宗突然给贤妃下了大胆的评语,好像凭借诸葛安人几句话,往日受宠无比,能牵着哲宗鼻子走的人,突然就失宠了,皇帝连当面对质的程序都没有,直接就给贤妃定罪了。诸葛安人不解,后来一想,一定是自己关于党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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