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跟着白天信使的暗卫回来一人禀告,说那人拿到赏银之后,七拐八拐回了家中,收拾好细软搭上了南下的船,未曾与其他人接触,看样子真不知道内情。为防万一一人回来禀告,一人继续盯着。
“不必了,都撤回来吧。我都知道了。”诸葛安人给暗卫减轻工作压力。
上辈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清晨的白杨树旁,这兵营旁边的白杨树林只有一片,指向太明显。
第二天早上诸葛安人按照暗示赴约,果然在白杨林边上看见了一位少年书生打扮的女子。
“羽妹?”诸葛安人不确定唤道。
“大哥!”上辈子叫钱则羽的女人再也忍不住抱住诸葛安人,嚎啕大哭。
半响,钱则羽才稳定情绪,抽泣道:“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好了,擦擦吧,初春风寒,小心吹皴了脸蛋儿。”诸葛安人把绸帕递给她,道:“怎么回事儿,和我说说。”
“我叫程素娘,醒来的时候正吊在白绫上,被救下来脑子里就有她之前的记忆。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也想不到居然有亲身实践唐御妹跌死御花荫的事情发生。醒过来我便知道自己回了五百年前,这身体的丈夫又不是个东西,不仅丢下妻子跑了,还让人带信回来让妻子自尽保全名节。程颐一代大儒,主张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虽亡故,程家也容不下程氏女。我细细查问了时事,知晓此处也有江湖,庙堂上多了许多能臣干吏,最出名的自然是诸葛安人。又细细打听了诸葛安人,为人处世都带着你的影子,因此冒险一试。”
“我我现在该叫你什么?程素娘,还是钱则羽?”
“我已更名为化羽。程氏已经按照她父母兄长、她丈夫的意思自杀殉节了,活下来的是一片羽毛的化身。”
“我还是喜欢叫你羽妹。”诸葛安人叹息,她说的轻松,可一过来头已经套在白绫上了,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她还闯出偌大的名头,不仅保全自己,更给世人上了一课。“你若是不想姓程,可还愿意冠上诸葛这个姓氏。”
钱……不,程化羽再次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在这里挣扎一年,只有这句话最窝心。男女之间最深刻的誓言难道不是,汝归,吾娶!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在,我在。”诸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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