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道路上,这环境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春闱过后,却仍旧不是潇洒的时候。市面上各类参考答案满天飞,阅卷官几十年前的旧闻都被拿出来又炒了一波陈饭,好似从几十年前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中,就能推测阅卷官的喜好、文风一样。
关系好的举子也要相约在一起讨论试题,俗称对答案。孟荣山、秦玉军和花渊不请自来,柳娘好生招待。他们几人其实是这届闽南学子中的佼佼者,不知不觉之间,闽南学子好似都道柳娘的院子来聚会,把正经闽南会馆丢在一边。那可是闽南的海商,专门为家乡举子修建的,端的富丽堂皇。
等到放榜之日,花渊执意拉着柳娘到榜前观看,只是又怎么能挤进去呢!
“多亏我早定了座位,虽没订到包间,但在二楼已经很好了,视野开阔,待会儿报喜的来了,第一个就能看见。”孟荣山笑道。
“咱们都战战兢兢的,怎么黄贤弟就这般淡定?”秦玉军指着柳娘平静的脸问道。
“贤弟最自己这般有信心?”
“倒不全是信心,一半是相信自己平日付出不会白费。二是破罐子破摔,这文章已经写了,考卷已经阅了,再紧张于事无补啊。还不如安心等着呢!”
“唉,我是做不到贤弟这般从容的。”花渊向宗人展示自己的手心,“瞧我这一手的冷汗。”
等贴棒的官员在力士的护卫下把红榜张贴在墙上,人群顿时沸腾了,再怎么艹“清高自持”人设的都伸长脖子往外看,就像被人拎着的鸭脖子似的。离了这么大老远,只见人头,不见皇榜,唯一淡定的大概就柳娘了。
报喜的幺儿们挤得头发散乱,偶有跑掉鞋子的,可任谁件了都是一副欢喜模样。附近就这么几家酒楼,报喜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欢呼,一会儿又听见一阵大笑。
报喜从名字最低的开始,慢慢报到最高的。他们几个熟识的人中,第一个收到喜讯的是花渊,二百三十一名,这名次板上钉钉,就是同进士了。甭看官场上对同进士有如夫人之类的蔑称,可那是对能考上进士的人来说。闽南文风不重,能考上进士,管他同不同呢!
花渊当场喜得一蹦三尺高,“中了!我中了!”
柳娘赶紧掏出银子赏了报喜的人,花渊还兀自拉着几人来回嘀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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