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嬷嬷拿了一碗白粥仔细喂她,柳娘也感到腹中饥饿,很快一碗白粥就见底了。
“好,好,太太终于有胃口了,二少爷见了,不知多高兴。”华嬷嬷喜极而泣,刚说完又打嘴道:“瞧老奴,嘴笨,不会说话,又惹太太伤心了。”
“我自然要好好的,我儿走得冤屈,我且要活着,看着一干恶人的下场呢!”柳娘恶狠狠道。
“太太,这话不能说。”华嬷嬷看了看周围,放下粥碗,又端了一碗漆黑的药过来,道:“太太,喝药吧。”
柳娘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剧烈得咳了起来,药汁吐得满床都是。
华嬷嬷一惊,赶紧让人来收拾,慌忙中又打翻的药碗,泼洒得更厉害了。一晚上,主院的人就为了收拾床铺忙碌。
柳娘有病在身,经不得吵闹,寻了一间屋子,随意歇下。刚好,她选的屋子,就是刚刚去了的和哥儿幼时卧房,后来长大了,就改做书房和衣帽间,一直给他留着。深宅大院里的女人,都忌讳这新丧之人,见太太住进去,不敢去服侍,也不敢不去,战战兢兢请示了华嬷嬷之后,留在房外伺候。
和哥儿乃是晚辈,又是短折而终,停灵七天,都是张老爷为了安抚柳娘。外界如今对张老爷慈父之心多有赞叹,rou眼可见,张老爷头发花白了一大半。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可惜和哥儿老母、娇妻都病倒在床,不能前来致礼,又没留下个子嗣血脉,一辈子算是到此为止了。幸亏有侄儿充作孝子,摔瓦捧幡。
今天是停灵的第三天,第一天老太太是晕过去的,第二天柳娘初来乍到,第三天柳娘已经可以起身,慢慢在屋子里转着了。
“太太,大夫说了,你这病要静养,可不能吹风,快回屋歇着吧。”华嬷嬷刚忙完回来,见柳娘在廊下吹风,关切极了,赶紧让她回屋。
“无碍,吹吹冷风,心里清明。灵堂上怎么样了?”柳娘轻声问道。
“太太放心,一切顺利,都好着呢。孙少爷做了摔盆的孝子,老爷已经宣布,日后孙少爷兼祧两房,日后给二少爷过继一子已承香火。”
“呸!”柳娘险恶的呸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院去,刚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扶着回廊柱子急喘气。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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