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又走到了和哥儿曾经的屋子里,吩咐丫鬟们:“我等我儿,你们不许进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敢跟进去,能做主的华嬷嬷又不在,只能等在外满了。自从二少爷去了之后,太太越发不正常了,丫鬟们也不敢违背太太的命令。
柳娘毫不留情的关上门,转过屏风,找到一个等人高的大花瓶,哇的一声,药汁全部吐在了花瓶里。作为中医大国手,药汁里面的问题,如何瞒得过她。柳娘吐得头昏眼花,坐在地上歇气。这身体实在虚弱,走几步路都成问题。
等歇过了气,柳娘拿帕子把瓶口的秽物擦干净,又把瓶子扳回原位。柳娘在屋子里细细查看,脑海中犹如走马观花一般,闪现过张肿和的一生。毛笔是他小时候用过的,桌角是他调皮刮坏的,一纸一墨皆是情。丧子的悲痛,柳娘堪堪能体会三分。
等到中午,柳娘出来,让人摆了午饭,自己一个人默默吃了。又叫人备了笔墨纸砚,她要给儿子抄经文。
丫鬟们忙不迭的去准备,只要太太不说一些让她们跪地磕头不止的话,或者总去二少爷的屋子里,她们就阿弥陀佛了。
柳娘默写心经,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平静自己的心绪,也许是太能“感同身受”了,即便自己有强大的情绪管理能力,也有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柳娘一日三餐在照常饮食,药汁也照常服用,就是每天三次的到和哥儿房里坐着,喝进口的药汁都在这里被吐了出来。华嬷嬷有时候透过敞开的窗户都能看见,柳娘就这么呆呆愣愣的坐着,抚摸着和哥儿身前用过的东西,一坐就是一个半天。
等到第六天晚上,华嬷嬷服侍柳娘吃饭用药之后,劝道:“太太,今日就不去二少爷房里歇息了吧?明日就要送二少爷入土为安了,您好好歇着,还要送二少爷最后一程呢!”
柳娘沉默半响,幽幽一叹,道:“你说的是,还要送他最后一程呢。你把我明日要穿的衣裳找好,先给我看看。”
华嬷嬷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素服,连明日用的银簪都准备好了。
柳娘抚摸着衣裳半响没有言语,心想,这就是她明日的战袍吗?
“太太?您说什么?”
“下去歇着吧,明日要送和儿呢!”柳娘挥退华嬷嬷赶紧闭上眼睛。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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