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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俐雷,早餐从哪儿来的?”
伽俐雷:“当然是先生带回来的……”
李文森:“叫他乔伊,伽俐雷。”
“好的,李。”
伽俐雷又重复了一遍:
“早餐是乔伊带回来的。乔伊早上专程出门去了研究所的餐厅,之后又特地吩咐我帮食物保温,他一定是在为他昨晚的行为道歉,他非常地注意您的心情,简直巴不得把自己一切的时间都拿来揣摩您的心……”
李文森:“……”
最后,伽俐雷感叹道:
“他真是一位体贴的先生,您就不觉得感动吗?”
“完全不觉得。”
李文森拉开椅子坐下: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我帮他买的食物,有三十五天我们各吃各的,有三十天我们饿着肚子……他不该帮我买一次早餐吗。”
“您真是铁石心肠。”
伽俐雷责备道:
“一个好女人不该计较这样的得失,女人应当爱他们的丈夫,就像秋天的落叶眷恋着树枝,就像夜里的鲜花眷恋着清晨的露水……”
“……等一等。”
李文森喝了一口牛奶:
“我记得你的设计者安德森杨是以色列人,为什么你最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英国的咏叹调”
“因为我最近在读系统里莎士比亚的戏剧,李。”
伽俐雷监测到牛奶有些冷了,又调高了桌子上保温区的温度:
“系统也需要与时俱进,我的设计者给我设计的第二突出的部分,就在于我拥有可以自动升级的芯片……你要出门了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