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隐隐约约的提醒,但恶魔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想了想最终没有把问题问出口,表现的如同没有听到那样,他现在脑子里思路很杂,可以想到的东西并不多,这个夜晚会出现恶魔的段子就这样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按照日程安排接下来会有一连串的事情等着他做。
首先就要觐见主祭大人。
韦伯今年16岁,在他这16年的人生中并没有几天是真的看过教义的,他也非常不喜欢参与任何宗教活动,所以说起到底应该如何去见主祭 ,他还真的一头雾水,虽然这一路上向主教讨教了不少应该有的礼仪,但考虑到从未演练过,他自己也是心里打着鼓的。
马车在下一个街角转了弯,路上逐渐开始有了些人气,透过车窗,年轻的大公可以看到教廷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一缕红色的头发映入了他的眼帘,就如同那时在西里西亚一样,他再一次在街上看了伊斯坎达尔。
而这一次那个人就站在街边和自己四目相对。
他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不但朝自己笑了一下,还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韦伯扶着窗框探出头紧紧的盯着他,直到路边的街景将他彻底挡住为止。韦伯突然觉得眼眶一热,他捂着脸坐回椅子上,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泪水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况且他也没有什么伤心难过到要哭出来的事情才对,可是痛苦依旧瞬间占领了他所有的感觉,那种被压抑了三年无法释放的难受在伊斯坎达尔刚才的那个笑容里彻底爆发。
年轻的大公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三年之后那个人依旧占据了自己生命的大部分,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哪怕是时间也无法抹去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思慕、尊敬还有各种各样的感情最终让他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哪怕在面对伊斯坎达尔说出真相时都未曾有过的痛苦,韦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
但这种悲伤没有持续很久就被言峰绮礼打断,“大公阁下,教廷到了。”
……韦伯沉默了很久,刚才那场大哭让他失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和思考能力,在一瞬间他想逃跑,却最终振作起来。在主教先生逼人的目光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将脸上所有的泪水统统抹去,吸了吸鼻子朝着言峰绮礼笑了一下,“的确……是该出去了。”
主教无声的伸出手,但韦伯拒绝了这份好意,他必须自己站起来才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还会和现在一样孤身一人,如果还无法振作,那就太蠢了,“主祭肯定等了很久了,迟到不符合贵族的利益,在这种时候我不想让任何人看笑话。”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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