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身前她的重量仿佛压了过来,迟疑了下,轻轻叫了她一声,又不动声色,往后稍稍挪了一寸,肩膀才一动,怀中的人儿失了依托,身子便软了下去,无声无息地扑在了他脚边的地上。
裴右安吃了一惊,急忙蹲下去,转过她的脸,见她双眸紧闭,竟昏了过去,想起银环方才说的话,一凛,立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隔着衣衫,肌肤触手冰冷,身子蝴蝶般轻若无骨,飞快地下去,送她入了屋子,将她鞋轻轻除去,放平躺在了床上。
方才天台光线昏暗,此刻才看清了,她脸色雪白,平日红润润的两片唇瓣也冻的发青,也不知在上头吹风了多久,展被将她卷盖,只露出一只细弱手腕在外,自己慢慢吐出一口气,屏息静气,随后轻搭双指,诊她腕脉。
她脉搏细弱,息感不定,但跳动平稳,应是元气不足所致,歇过来后,问题应当不大。
裴右安放松了些,轻轻抬被将她手也盖住,望了一眼她血色苍白的面容,转过身,打算出去叫银环来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