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青手里,甚至没有询问缘由。
冬青接过钱,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瑾瑜对她如此信任,仅剩的钱眼也不眨就递给她。
转身走进铺子里,她想买一块鞋面布,做双鞋子还给翠枝。
挑选了相对耐磨的青色布料,几绺与青色能够配色的线,一根绣花针,最后手里只剩下五个铜板。
冬青把铜板还给瑾瑜,回程时去了村长家,找陈君然拿书。
轻拍斑驳木门,说明来意,村长来应门,“二狗啊,先进来,听君然说你也想考取科举,好样的,男儿理应志在四方。”
“陈叔言重,我不过是尝试一番,谈不上什么壮志豪情。”瑾瑜不敢把话说满,还没成功之前,说什么都是空谈。
陈君然给瑾瑜拿了一摞厚薄不一的蓝皮书,瑾瑜接过,顺便询问如何能够给冬青入籍,需要走什么流程。
陈君然没有告诉村长冬青装傻之事。
村长看了看瑾瑜身后垂眸敛目的冬青,道:“户籍三年一造,我将本地新增人口报到里正手里,再由里正交至县衙入籍,我和你父亲是老交情,倒是可以为你上报。可这丫头前十六年都没有缴税,入籍需要补齐农丁每年一两的赋税,一共是十六两白银,且不说你们没有这么多银子,就说冬青是奴籍,来路不明,只怕县太爷那里不好交代。”
村长不理解,李家手里有冬青的卖身契,如何处置都行。
奴籍为主人诞下子嗣不在少数,一般等到孩子出生,让孩子跟随父亲的户籍入籍便可,母亲依然是奴籍,在深山沟并无人在意。
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给一个买来的傻子入籍?
瑾瑜皱紧眉头,没想到古时户籍制度这么严格,还好他是魂穿,若是体穿,岂不是只能成为流民?万事不成,唯有乞讨。
“就没有其他法子能够让冬青入籍吗?”
“嘶……”村长思索了一会儿,“倒不是没有法子,县衙的王县令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必要的时候会通融通融,只不过咱一穷二白,你也知道……”
村长没有点明,冬青也知道村长的意思,行贿给县令一些好处,县令就不追究她的来历,收了欠缺的赋税,将她登记入籍。
这种事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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