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的,全都是史今再熟悉不过的人——高城。
史今把报纸放回,视线落在床脚柜旁的另一只箱子,那只箱子看起来很久旧,锁扣搭着,史今的手慢慢移过去。
视线内的景物忽然都亮了,杨博手里拿瓶矿泉水,另一只手从灯开关落下,弯着嘴角走到史今身边,“给,喝水,家里没烧水,喝矿泉水吧。”
杨博把水塞到史今手里,又蹲到那只箱子前拿起剪刀,史今看见杨博用剪刀慢慢的剪着里面的杂志单页,又剪了段胶带开始封纸箱。剪刀不小心剪到了杨博的指头,杨博皱了下眉手却没停,史今看着杨博手指上殷红的血滴慢慢滑过苍白的手背,又滴落在碎报纸上,杨博的卧室一概的素色,灯光下那殷红格外刺眼,史今似乎很快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蔓延整个房间。史今喘了口气,别过眼睛,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准备出去,杨博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史今走到门口时也没听到杨博追出来的声音,手抓上门时史今几乎能感觉到门外的新鲜空气,可当拧了半天门也没打开时,史今瞬间感觉到,屋里的氧气一下子被抽空了。
杨博拿着剪刀站在史今身后,静静的看着史今和门较劲,脸上居然带着戏谑,他看着史今现出慌乱,然后停了手转过身来。
“杨博,把门打开。”史今的脸有些青,但声音显得并不慌乱。
杨博饶有兴致的看着史今,“干嘛急着走,你不是有事要问我么?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啊!”
“杨博,你应该去看医生!”
“哈,”杨博慢慢靠近史今,“看什么医生?我就是医生啊!”
杨博忽然抓住史今背在身后的手,扭住手腕两指用力,史今“啊”的叫了一声,就感觉大拇指食指一阵酸麻,五指微松,手机掉落在地。杨博拿剪刀的手制住史今,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手机,电话显示通话中,杨博嗤笑一声按了关机,“找谁求救啊!”
陈陶跟客户谈事时就有些心不在焉,兜里手机震动陈陶说了声抱歉就起身去接电话,史今打来的,陈陶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却听到两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碰的声音,然后似乎听到另一个人说话,“史今?喂?!”陈陶怕是信号不好,走到窗户边,可手机断线了,陈陶再拨回去,就成了关机。陈陶紧张起来,连忙联系高城,可这回是不在服务区,陈陶瞄了一眼脸色不些不耐的客户,压低了声音给一个见过史今的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他一个地址让他立刻去那里找史今把他接回来,“你速度快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