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的事。”
他似自嘲般地笑笑:“之后,你留我一起来皇陵,我现在很庆幸一路跟着你到了这里。”
欧阳少恭淡声问:“此话何解?”
“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陵越颔首道,“既然我心里有你,我不妨顺遂自己的心意而活——虽然这样做很冒险,可是如果是光明磊落地爱一个人,那根本是没有错的。我至今还不知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你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而你更不会主动地告诉我,否则那便不是你。说实话,有时候想到一些可能的结局,我会很惶然,但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永远不会后悔。”
欧阳少恭很震惊,尽管他的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不起半点波澜,可那双长长的睫毛一直连颤都没有颤过。他不清楚陵越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完成了这样强悍的心理转换,不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在那样饱受煎熬的两难情形下,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并做出那样的千钧承诺,实在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欧阳少恭同样也感到很生气,因为这个人剖白得如此诚恳郑重,看起来倒像是在说,我确实也喜欢你,可是那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关心。
这算什么?
你以为,你受了蛊惑,还能回头么?
全身而退这种事在欧阳少恭面前,是不允许发生的。
那么,既然你爱我,就好好地、坚持到底。
绿藤萝散发出违和的淡淡腥气,陵越舔了一下嘴唇,道:“蜂蜜薄荷?”
被人用唇舌压进来的药丸早已化开流入咽喉,但是浓郁的气味还在口腔中迟迟不去。
欧阳少恭眼眸转动了一下,道:“蜂蜜调味,薄荷去腥,真正起作用的,是秋云草。”
“秋云草?”
“腐生植物的天敌。”
陵越若有所思:“所以你在发生变故的那一瞬立即取出了药丸含在了嘴里,也正是因为你身上有这种药,这些绿萝才不敢将你缠得太紧?”
他的素白外衣领口微敞,脖颈线条优美,隐约可以看见凸起的锁骨,可是这样柔软脆弱的地方,居然没有一条藤蔓靠上来,着实不寻常。
欧阳少恭笑笑,任由他猜测。
陵越一顿,道:“你刚才说这些绿萝是腐生植物,什么意思?”
“先下去再说。”
欧阳少恭抽出手,那些距离他极近的枝条一路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地纷纷避开,直到他毫不费力地从破了洞的手肘处摸索出一方压得扁平的纸包,那纸包已经有些破了,淡黄色的粉末洒了出来,沾在植物的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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