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赴一位故人宴席时曾携我同去。”陵越目色温柔了些许,似是那远远遁去的少年时光令他陷入了眷怀。
身为执剑长老大弟子,此番孺慕之情,倒着实令人感动呢。
只是不知你那仙风道骨的师尊,有无真正教过你“故人”一词的含义。
荔枝果入口清甜,快马加鞭山川万里一骑绝尘只为被人拈在二指间品鉴初摘滋味,那一路上飞扬起来的烟尘被抛诸脑后,只管扑着锦绣城池去。
江都就是这样的好地方,天下奇珍,便是此处没有的,也要费尽心思给弄过来。
左不过是富贵闲了,或者想讨好罢了。
欧阳少恭看着他吃了几个便住了口,笑道:“这等滋味,到了衡山那边未必能尝到,我费了好大劲让人留的,别可惜了。”
“果味虽好,却不可贪。”陵越手下剥开一枚荔枝壳,莹润洁白的果肉露出来,隐约能透过薄薄的体表看到内里的脉络。
干净的果肉被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欧阳少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勉强他,挑了眉道:“修仙者尚克己,清心寡欲,师兄做得确为表率。”
这一句“师兄”却是久违,陵越听出他话中揶揄,也不反驳,摇摇头顺手又给他剥了个荔枝。
天气渐热的时候,百里屠苏一行人便动身朝榣山方向动身了,当然尾随着玄衣少年的,还有三个人,姓名不用提,这一路却也不冷清,饶是百里屠苏再怎么习惯独行,往后估计都摆脱不了有同伙的现实了。
不过并不讨厌。
江都玉带桥,浅水安静流过,桥上行人桥下客,衣香鬟影太匆匆。陵越望着远远浓绿树荫下一抹杏色衣衫的身影,忽而想起从自闲山庄回来后的某天,那人也是站在这个地方看自己的。
那时方兰生在跟孙家小姐话别,他来的时候,马车轮子已经骨碌骨碌地滚远了。
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失落的神情,只是当时心绪乱入丝麻,唯恐接不住那满桥烟柳画景。
眼下也是别意切切,方如沁本不欲那人前去相送,可架不住一番有理得体的措辞,只好由着他来补这最后温柔一刀。
你明明知道她爱慕你,却还要在她不想见你时无端招惹。
陵越心中微叹,却未惊觉自己已愈发地通透于红尘。
也是劫。
欧阳少恭微笑着上了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一同送送如沁,偏要待在这里。”
“我恰好路过。”陵越背倚着桥边栏杆,偏了头道,“如沁栽在你手里,可惜了。”
“哦……”欧阳少恭靠近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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