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炼制成的“蚕心”,说来凑巧,那几位弟子来到小阳村,村人向来对衡山上修仙门派心向往之,便开口求取“仙丹”,一群人正欲逃跑,不想过多纠缠,原思量着囫囵拿几颗养生的丹药给他们分了,不料手误,取出来的却是这夺人心智性命的东西,因此不过半月的时间,病发之苦,已将全村人折腾到这幅不堪模样。
的确只是巧合。
陵越将这话与欧阳少恭说了,那人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神情颇有些漠然。
“欧阳师弟,真的没有办法了么?”一脸焦灼的年轻弟子站在他身边,全然忘了这人早已离开了天墉城,不再是那个端庄有礼的欧阳师弟了。
欧阳少恭不知在想什么,答得简洁:“抱歉。”
要说炼解药,方法其实并非全然没有,只是同样需以魂魄之力引其药效,方可镇之,他只消把这话说了,再稍稍添油加醋一番,那人是断不肯的,也不会在自己的师弟面前道出来。
一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母亲拍打着翅膀“咯咯”叫着在外头溜达,瘦长的爪子刨着地,尖短的喙啄着土,一条肥厚的蚯蚓被叼了出来,母鸡胸脯里发出满意的咕咕声。
满村的牲畜缺少了人类的管束,游荡在院角窗前,空寂的藤萝架上丝蔓垂垂,绿意盎然,蜘蛛吊下了一根细到看不见的粘丝,结起精美的网。
陵越愣愣地坐在井栏上,老树随风而动,一片宽大的叶子从他肩上飘到地上。
“长老!”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青白色的衣物像鱼肚色的天边燃起的烟。
欧阳少恭眯起眼:“怎么了?”
“有村人自杀了!”
“什么?!”
提着宵河剑的手一下子攥紧,陵越整个人肃然站起,欧阳少恭品度在眼里,只道是佼佼修竹,湛湛生姿,那眉心蹙起的痕像似水年华碾过的辙,令人有倾身吻上去的冲动。
但是他忍住了。
门人在前,不可贸然。而且,还有更有趣的东西可以观赏。
衡山山林绵密,住民靠山吃山,几乎有青壮劳力的门户都会放着一把柴刀。
刀子豁了口,那一大块口子一半在外,一半在里,鲜红的人血顺着丑陋的斜角流淌到灰扑扑的土地上,渗入地下的裂缝中。
看管这一家的弟子是个面孔稚嫩的年轻人,此时脸色已经惨白,语无伦次道:“长、长老,我就是、就是上了趟茅房……”
欧阳少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疼痛折磨,不如自戕,他已无求生的意志,也不完全算你的过错。”
那弟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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