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要求极为严苛,行为稍有差错,重罚立至,绝不许母亲和奶娘有半点袒护。两个兄长忙于武学和庄务,也少有时间陪自己玩耍,一年大半时间,他都是孤单抱剑度过,直到两个弟弟出生,才缓解些许寂寞。
这时见柳风骨亲切犹胜己父,心中不禁百感交集。那股压抑许久痛苦纠结,在自家受到的冷遇和委屈,忽然全部迸发,泪水随即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止住。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叶炜篇 中
他咬牙忍住不出声,眼泪流得更加厉害。柳风骨一边安慰,一边细探他脉搏:“你外伤已痊愈,但内伤却无好转……按道理来说,以药物调养这些时日,不该如此。”
叶炜哭了一阵,方才渐渐平静下来,思索道:“想是晚辈经脉已断,全无内力根基,因此恢复较慢。”
柳风骨想起曾听到的消息,强敌夜犯藏剑,叶炜误闯剑阵导致经脉寸断,“你既无内力,又如何与浮云决斗三日?”
“晚辈所习寂剑,不需动用内力,只要看招数起式应对即可。”
“原来如此,”他沉吟道,“你虽有寂剑防身,但经脉不通,内伤积淤。时日久了,恐怕伤身减寿。”
叶炜苦笑:“晚辈已经习惯了。”以他现在的心情,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就算少活十年二十年,也无甚意义。
柳风骨轻叹:“年纪轻轻,何以如此绝望?你的内伤并非无法可治。”
叶炜摇头,将昔日父亲试图打通自己经脉却失败的事简略说了,连自家人都办不到的事,又怎能指望别人无端耗损数十年功力,来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本是他不愿提及的伤心事,但在这位慈祥的长者面前,却觉得一切皆可吐露。
柳风骨陷入沉思,仿佛在下什么决断。
“个人自有其缘法,或许晚辈命该如此。”叶炜声音平静,想到被己事连累的人们,内心又隐隐抽痛。若不是武功全废,他与那人又怎会走向决裂?若他没有遇见柳夕,也不会害她大好年华就撒手人寰。
“事无绝对,或许这世间另有灵丹妙药,能使你旧伤痊愈,”柳风骨向他凝目半晌,起身说道:“你既无法自疗,就先让我助你一二吧,到这边来。”
叶炜跟上,两人走进旁边一间斗室中,四周片尘不染,除了地上几个软垫外别无陈设,显是老人的日常清修所在。柳风骨令叶炜盘膝坐下,自己在他身后坐好说道:“你将全身穴道放松,待气息汇至丹田,借力运功即可。”
叶炜依言照办,闭目凝神,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头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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