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该死的老东西,然后耸耸肩趁着傍晚的亮光返回车站。
可现实迫使我不能这么洒脱。
强风愈烈,暴雨将近。
恐怕伤口经不起一冷一热的冲刷,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得为自己考虑多一点。Reid不厌烦的叮嘱反射性地回荡在耳边。
天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极速变暗,乌云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厚着脸皮死命拍打着木门,可它坚固得很,晃动着坚守自己的岗位,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窗户早就在大风临近的时候就锁上了,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我趴在窗户缝里像个偷窥狂似的瞧着,可惜什么都看不见。倒是鸟骨风铃叮叮当当跳着暴雨前的狂欢舞,我盯了良久,想着要是把窗户打碎了爬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赶出来。
冰凉的雨滴砸在我的额头上,我吓得一跳而起,粗喘着气,不再迟疑,蹦跳着够到风铃往后扯。
一条细线在我手里延伸到窗户里面,像是钓鱼线,非常坚韧。想到老家伙的抓狂,心中就有种报复的快感。我迎着大雨的攻击,和老家伙进行一场拉锯战。
果然,等钓鱼线绷得紧紧得再也无法往后扯,木门“咣当”一声开了,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我扯起嘴角的肌肉,对着立在门里的老男人露出胜利的笑容。
他没被我激怒,只是静静地让开路。像是在嘲笑我的幼稚。
好吧好吧,我先饶过你。
我尴尬地丢掉手里的风铃,不知是里面什么起了作用,风铃被钓鱼线扯回去,飞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窗户上面,继续着断断续续破碎的雨中之歌。
他偏头向那边看,我连忙钻了进去,屋里一片狼藉。
“这都是你的杰作,小鬼。”他轻轻关上门,不耐烦地说。
“谁知道呢?我以为那只是个普通门铃。”我面对指责面不改色地否认,顺便打了个哆嗦。
他没再理会我的狡辩,扔给我一条毛毯,冷冷地说:“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如果你能闭嘴,我就收留你一晚。别乱动乱跑。”他瞥我一眼,好想看透了我心中无声的腹诽。
我抱着毛毯默默点头,看他慢吞吞爬上今天我休息过的单人床盖上被子。灯光下他脸上脖子上的皱纹清晰可见,鬓角头发全白了。他动作迟缓,老态毕现。
我应该把他踹下床舒舒服服睡一觉,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哦不不你是在找死吗?脑子里不由得滑过他的蓝色眼睛。
‘也许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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