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外面没有路过的脚步声,而门锁正好在他身后皮带处。我决定再等等。
“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泰迪。”他自顾自笑出了声,咳嗽着,脸涨得通红,“哦,我妈妈总叫我泰迪。”他对我眨眼,好像和我有什么默契。
我厌恶地扭头,低头观察着周围。
“好吧,你就像小泰迪那么执拗。爱离家出走;不肯给陌生人哪怕一点点好脸色。”他叹口气,像是无限忧愁,“但是我得告诉你,不论你有多么想,你都不要说出来。”他弯下腰,视线和我持平,紧紧盯着我。
“你以为你是谁!”我忍无可忍反驳,随即咳起来。
“我看得出来。”他把香烟横在鼻尖嗅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你不会想体会那种下地狱的感觉的。别和你的监护人透露一个字。”说到这里,他摸摸我的头,打开了门锁。
变态·列车长就这么走出去了,新鲜空气倒灌进来,我清醒许多。
搞了半天,他就是要跟我说这种可笑的话?他以为他是谁!
我踢一脚厕所门,暴躁地走回去。回到位子上,Reid在看报,他并没有我所想象那般四处寻找我,或者报警。心里有一阵的失落。
“你回来了?坐这里。”他拍拍身边的座位,我坐上去手搭在膝盖上,听见他轻声说,“你总是这么让人放心。”
是吗,我心中冷笑。要不要告诉他刚才列车长像个神经质的把我堵在厕所里?或者更多?
我抬头,瞧见他低头在报纸上写写画画,午后阳光下几根稍长的发丝染成了金色,落在苍白的脖颈后划出美妙的弧线。
我捏着手指头,决定还是算了。心中涌动着难耐的激动和报复的快感。
到了晚餐时间,Reid才结束他的工作。他捏着眉间付账,桌子上都是我点的晚餐。
“你胃口不错。”Reid嚼着三明治,揉着太阳穴评价。
“当然。”一会我可是需要足够的精力和他谈谈的。我扯着脸部僵硬的肌肉,机械地塞着高能量的食物。
扫荡完晚饭,我正襟危坐,对正要休息的Reid说:“再回去之前,我们得谈谈。”
他没有惊讶,像是早就料到,挑着眉给我披上他的外套,平静地说:“我准备好了。”
我尝试放松,深吸气。继而干巴巴地说:“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