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足足十八座营寨;营寨之间沟堑纵横;我们的人马若要攻出去,便只能走‘之’字型路线迂回而行;不得不面对高寨的袭击。而他们的主力大军则集中在城东面五里,洛水和槽渠间的一处高地;紧扼两条河道的咽喉……若有人说李元吉不知兵,我寇仲第一个不信。”
徐子陵道:“城南乃是平野之地,三座营寨只有一座建在高地,我们若要突破封锁,便只能从此地入手……”
话尤未完,突然外面传来人声,带着几分激动;进来禀道:“外面有人闯营!”
寇仲徐子陵对望一眼,寇仲道:“知道是谁的人马吗?”
“只、只有一个人……”
徐子陵猛地起身:“哪个门?”
那人道:“西门。”
话音刚落,徐子陵寇仲和跋锋寒三人已经抢出门外,寇仲一面狂奔,一面发愁道:“哪个门不好进,非要闯西门,西门可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跋锋寒讶然道:“听仲少的语气,竟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寇仲叹道:“我们认得的人里,有这么大胆子这个时候单枪匹马闯进来的,除了那条小鱼还能是谁?”
跋锋寒叹道:“西门外布的人马起码有三万之众,居然敢就这么长驱直入,果然是胆大包天,这个朋友,我跋锋寒交定了!”
徐子陵一语不发,第一个抢上城楼,第一眼便看见了……他。
青山绿水中,全副铠甲的士兵组成的洪流中,那个红色的身影耀目的刺痛人的眼。
黑发如墨,红衣似火,骏马狂奔,激起长风猎猎,黑发与红衣共舞,身侧青山碧树幻影一般的飞速后退。
执三尺青锋,长剑所指,人马过处,一路伏尸。
“好厉害的剑!”跋锋寒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从未见过世上有这般直指杀戮的剑法,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中,竟仍旧恬淡自若,不疾不徐,游刃有余。你看,方才那一剑,若是我来用,定是一剑切断他的咽喉,他却只在对方颈侧血管处轻轻一点,竟是半点力气也不多用。哈,还有这一剑,居然从腋下没有护甲的地方刺入,穿过两节肋骨之间的缝隙,刺破心脏即回……简直是神乎其技!”
寇仲叹道:“看他那杀人全不废力的样子,这样的杂兵来多少都不够他杀呢!”
跋锋寒道:“若我是守将,或者放他进洛阳,或者派高手拦截,这样下去只是徒耗人力罢了!”
徐子陵道:“老跋会这么想,是不知道小鱼群战之能何等惊人,高手放出来给小鱼杀,他们损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