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地“啊”了一声,脱口而出:“这不是辣酱么。”
手冢国光额头上顿时冒出来几条黑线,又从不二周助的怀中掏出一方有了裂痕的砚台。敢情,那昏厥是睡着,那鲜血是辣酱,那被刺还由砚台做了替死鬼,自己还当真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望着床上熟睡着的精致的人儿,即便手冢知道就是这个人让自己虚惊一场,即便就是这个人让自己因惊慌失措而在下属们面前大失威望,但手冢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嘛,柔情归柔情,有些帐还是要好好算一算的。手冢国光替不二捏了捏被角,转头看向乾,冷冷道:“乾,我是下过命令不准你们出兵的,怎么他还能领到一千骑兵?”
乾贞治努了努嘴唇,双手一摊:“将军,他是以将军夫人的名义下令的,数据没有显示应该如何应对,这不是我的错。”
“乾,不要狡辩,该罚的还是要罚。”手冢国光勾起嘴角欣赏着乾的脸色戏剧性的变化,续道,“罚你把这军营好好布置一番,装饰成喜堂。”
“啊?”乾不确定地追问,“将军,你要成亲?”
“是啊,他不惜千里迢迢逃婚沙场寻夫,我怎么能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因此,第二天,所有的将领和士兵都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冰冰冷的手冢将军就要和他那个咪咪笑的未婚妻成婚了。
越前龙马在得知这个喜讯后小声嘀咕了句“还差得远呢”,心中却暗暗庆幸,幸亏当时乾前辈及时提醒了我,否则,如果因为死守着将军的命令而得罪了将军夫人,自己今后就别想混了,等着被整吧。
当然,越前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得罪了某只腹黑熊,并且貌似已经被整得很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越前的悲惨生活会因为他在乾提点下的开窍而变得顺畅些,智者说得好,婚姻就是埋葬幸福的坟墓,所以,越前龙马后半辈子的快乐将会断送在不二周助正式成为将军夫人的那一刻。
不二周助自战场“昏迷”后饱饱地睡了一天一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是这样一幅图画:守在床榻边的手冢国光微眯着好看的凤眼,神色中完全没有不二所熟悉的冰凉,金色的暖阳轻轻透过窗户洒在整间营帐,微微带着白糖气息沾染在手冢金棕色的发髻上,明媚美好。不二不禁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