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只听他的便宜娘叹道,“却也不知道于大夫能不能找到解药,弘历才多大,竟是受了这般多的苦,是我这个当额娘的对不住他。”
芸香在旁边劝解,“格格何必说这些伤感话,您是四阿哥亲额娘,亲都亲不够,哪里会怪您。何况,于大夫已然查出了四阿哥中的是毒,到时候找到了究竟是何毒,顺藤摸瓜,哪里还愁抓不出下毒的人?依奴婢看,您还是放宽心,四阿哥必是有福的,您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许是这些空话让钮钴禄氏心里舒坦点了,她叹了一声,“希望如此吧。”
随后,便松开了弘历的手,应是回房去了。
弘历这才微微睁了眼,约是大部分人去送钮钴禄氏了,屋里仅留了茶香一个人,正在收拾着桌子,过了会儿帘子挑开,却是墨香进来了,冲着茶香道,“你熬了一日一夜了,早点睡吧,我守着就是。”又道,“过几日等给四阿哥的下人配上了,就不这么缺人手了,到时候也能好好歇歇。”
“谁在意这个呢!”茶香快人快语,将手中的杯子拿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了屋,将屋门掩好,放下了门帘,这才道,“我想着今天爷说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芸香姐,你说,爷怎么只说给四阿哥治病的事儿,不提下毒的……”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墨香紧紧捂住了嘴,纵然屋内只有昏暗的烛火,弘历也看出墨香的脸色已然变了,松了手后冲着茶香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啪的一声,实打实地拍在了脸上,让弘历都跟着抖了抖。
墨香打完了人,方才去门口掀开帘子又看了一眼,然后才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忌讳吗?爷的事儿也敢乱嚼舌头,这院子里住的可不是咱们格格一个人,对面宋格格还住着呢,让人听见了,你的小命不要紧,连累了格格怎么办?”
那一巴掌显然极重,弘历顺着烛光看去,不过几句话的时间,茶香的脸上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她倒是没哭,只是有些小声道,“我实在是替四阿哥担心。”
茶香不过十四五岁,此时看起来极为可怜,墨香叹了口气,将她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这是何苦,四阿哥如今也没大事,是不是毒还不一定呢,那两位家里又担着大用,爷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