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都不知道;林瑛玉这股盲目的信任是从哪里而来。皇位?这东西他从未想过,也觉得并不合适,弘历这个灵魂的前十五年不过是个只会要饭耍狠的小混混;便是这十四年来受到了严格的教育;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不会变的。何况;便宜爹显然并不看好他,否则十年感情;怎会因着一个嫡子的出生;瞬间改变?
所以;弘历只是微微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别的话,“既是你认定了我会继承皇位,怎的又对我如此无礼,难道不怕我到时候翻脸无情吗?”这话中有戏谑,但也有警告,端要看林瑛玉如何想。
林瑛玉的脸上却是保持着一种极为冷静的摸样,似是这些耍狠的话不是对他说的一般,“那时候,”他笑了笑道,“臣说不定早就不知何踪了,您怎会为难一个死人?”
这话说得却是无头无尾,这年头谁会没事儿咒自己死呢!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儿。当然,此时的弘历并不会想到,他那个宝贝弟弟弘昼,日后会爱上给自己办桑事儿,所以他此时仍是十分诧异,“死了?”
林瑛玉却不肯多说,只是道,“瑛玉愿为四阿哥效犬马之劳,所求亦是简单,只望四阿哥日后能对我幼妹多些眷顾。”
弘历可不认为天上有掉馅饼的事儿,就连他亲舅舅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句日后要以他马首是瞻,林瑛玉难道就为了让他照拂自己的妹妹,就能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说出这般可以掉脑袋的话。弘历不信,也不敢轻视林瑛玉。说不得,便是哪个下了套要跟他玩玩呢。弘历于是拍了拍衣服,仿若拂去了一身的寒气,不经意道,“妹妹还是自己照顾,来的放心。”
说完,便轻轻的走了几步,推门进了刑室。唯独留下林瑛玉在门外站着,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挫败的表情,反而笑了笑,也跟了进去。
此时刑室内却是惨不忍睹,那铁圈与脑袋中间一间足足打进去了四个楔子,铁圈被紧紧的箍在那死士脑袋上,勒出深深的紫红色淤痕。显然,脑袋被夹紧,最难受的怕不是流血,而是脑仁的疼。此时,死士双手被绑着,但五官已经完全皱在了一起,身体随着第五个楔子的钉入,而微微打斗,显然,是痛苦极了。
瘦猴却真如当初开审之前所说的一般,竟是除了刚开始的那几句问话外,剩余的时间都是紧紧闭嘴,眯着眼睛看着那死士,整个人确实没再说话一句话,所有机会都留给被训的人,你受得了就说,受不了没来得及说就死了也是你倒霉,我们只管用刑。
砰砰砰,锤子敲击在扁平的楔子上,同时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中。这其实是一场博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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