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多少只眼睛替六阿哥盯着呢。
没过几日;便有御史王岩在早朝对弘历事上书,对弘历作为监军;不尊将令;私自出兵一事多加批判;随后又将冬日不宜动兵之事作了一番阐述;最后表明,这三千骑兵乃是精锐,若有不测,将会使得西路军在来年春天的大战中丧失优势,从而导致对准葛尔部一战的胜负结局。
这话倒是摆事实讲证据,可惜在弘历身为主帅的时候,什么情况下,三千骑兵才会有不测,想到这里,坐在御座上,眼底发黑,嘴内已然烂成一片的胤禛则被气得浑身发抖,连带隐在龙袍下的左手也握成了拳头,若非他乃是当今圣上,若非他还想给弘历留点好名声,他真想将眼前人拉出去斩了。
哼哼,眼前王岩的底细他倒是知道,是个脑袋一根筋日日想着做个名垂千古的诤臣,有点屁大的事都要仗义执言一番,雍正平日里倒是喜欢他的直,可今日却是恨死了,这货必然不会知道弘历在军中的事儿,这是有人告诉了呢!弘历不过去打仗,那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写得还是弘嘉的名字呢,就这般急躁了吗?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这才让自己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对王岩所奏之事,他并没回答,反而看向群臣,问道,“众卿家可有其他想法?”
弘历这事儿表面上,做得实在是有些不合理,况且又有六阿哥的人在后面使劲儿,一时间,又有两三个人站出来对这事儿发表了意见,论述观点便是在一个私字。这八成是因为张瑾手里的圣旨只给岳钟琪一人瞧过,所以他们没人知道,弘历带走这三千骑兵其实是完全合理的。
王岩听了后更是觉得自己所奏有理,此时更是挺直了脖子,冲着胤禛接着道,“圣上,四阿哥身为监军,却知法犯法,不顾大局,为个人功劳,将我三千骑兵性命当做儿戏,按律当斩,请圣上撤销其监军之职,在找回后带回京中处置!”
按律当斩?胤禛听了这话都快笑了,弘历此举的确不妥,可他的儿子在大雪中不见了踪影,没有补给不认道路,生死都不知呢?如今这些人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替他按个罪名了吗?还要斩了他?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