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落得此等境地,可西路军没来,他们人少、地不熟,没饭吃,几次组织起来对噶尔丹策零进行反扑,都失败了,士气一直在下降,一直在弘历身边近身伺候的吴开来却发现,自家主子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
这一日,军中最后的一点粮食也已经吃完,弘历一向与他们同吃同住,自然也没吃的,吴开来无奈之下,点火烧了一碗雪水给他,也算暖暖胃。弘历端着水刺溜刺溜的喝着,还问道,“都没饭了?”
吴开来道,“一点粮食都没了,只能在积雪下面找点草根,可的确咽不下去。天太冷了,只能烧热水喝。”
“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还是如昨日一般,那只跟在后面的队伍与咱们隔着三十里路,约有五百人,怕是再等援军。”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找好了吗?”
吴开来立刻点点头,“找到了。”
弘历听了点点头,将碗中已然变得温吞的雪水干了,便站了起来——他们并没有搭帐篷,而是靠着马匹,可以随时行动。弘历打眼一看,便瞧见了自己让吴开来准备的高台,雪天雪地的,吴开来不知道从哪里找的石头垒起来的。他大步走了过去,一脚踏了上去,站在高处,俯视着这只已然被打光了士气的队伍。
吴开来手中的铜盆子被敲到叮咣作响,不少人都被惊醒,开始还以为是噶尔丹策零打过来了,结果前排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人们才将目光定焦在与他们同样狼狈,满脸胡茬的弘历身上。
此时的弘历却是处变不惊,他刚喝了水,嗓子倒是清亮,张口道,“所有的粮食都吃光了。”报喜不报忧,是保持士气的方法,这句话一出,弘历身边的人便变了脸色,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其他的兵士,虽然早已心里明白这件事,但被主帅亲口说出来,触动不可谓不大,一时间,便乱糟糟起来。
弘历却是面色平静,并不被他们的态度所动,接着道,“如今不过十二月,漠北的雪怕是还要下个几个月,地里的草根养活不了两千个人与两千匹马,我们便是能够以此为生,也抵御不了腊月的冷。何况,我们身后还有一只五百人的敌人,时时刻刻准备偷袭、消灭我们。”
这些话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