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么会没有杀气?”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
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的。”
西门吹雪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满楼与陆小凤、王怜花走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仿佛已落入一个神秘而美丽的梦境。
王怜花一直望着花满楼,他忽然发现花满楼安详平静的微笑,竟在一瞬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奇特。
遥远处传来一种神秘的声音,一种只有花满楼才能听见的声音。
花满楼忽然改变方向,向山坡后走了过去。
王怜花和陆小凤只有跟着花满楼走,夜色渐黯,星月都己隐没在山峰。
渐渐地,他俩也听见了一阵飘渺的歌声,带着种淡淡的忧郁,美得令人心碎。
歌词也是凄凉、美丽而动人的,是叙说一个多情少女,在垂死前向他的情人,叙说她这一生的飘零和不幸。
王怜花犹疑地说道:“这首歌,似乎上官飞燕唱过?”
花满楼道:“就是上官飞燕。”
陆小凤常常说,这世上可以让他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就只有十二样,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王怜花模仿别人声音的本事天下无双,但他一冒充花满烟唱歌,花满楼立刻便能辨出。
花满楼展动身形,向那边飞掠了过去,他虽然看不见歌声传来处那盏孤灯的光,可是他飞掠的方向却完全没有错误。
灯火越来越近了,陆小凤已可分辨出那是一间小小的山神庙。
就在这时,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
灯光还亮着,阴森森的庙里,却已看不见人影。
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乌丝。
陆小凤捞出那缕头发,道:“是女人的头发,刚才好像有个女孩子在这里,一面唱着歌,一面用这盆水作镜子梳头,但现在她的人却不见了。你们……你们谁摸过上官飞燕的头发?”
他问的是两个人,头发却直接递向花满楼。他相信花满楼的指尖也和耳朵同样灵敏,他亲眼看见花满楼用指尖轻轻一触,就可以分辨出一件古董的真假。
王怜花皱眉:“不用摸了,连我都隔得老远就闻到上官飞燕用的省头香。哎,和某个人待在一起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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