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阎老板一记劈空掌。”
花满楼道:“这就难怪了。”
王怜花“扑哧”一乐,侧身凑近花满楼耳边,悄声道:“我今天才知道,温良如玉的花七公子也会糊弄人。阎铁珊的武功即使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联手恐怕也只堪堪能与之一战,这马行空近年得他指点,进境一日千里。只是马行空狡诈多端,故意在江湖上放出受伤的假消息引对手轻视他,以便杀人时更加出其不意事半功倍。这点别人试不出,你还试不出?你将错就错,是不愿别人知道你武功有多厉害?”
借着交头接耳,他恶作剧般呵出暖暖的气,弄得花满楼耳边颈上一阵发痒。花满楼无奈轻喃:“若谁都是你这样的绝顶聪明,倒教人想藏拙也难了。”
苏少卿被冷落在一边,见他俩也不知在说笑些什么,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从心起:“我也想请教花公子闻声辨位、流云飞袖的功夫,请!”
“请”字出口,他忽然将手里的筷子,斜斜的刺了出来。
这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学士,此刻竟以牙筷作剑,施展出正宗的内家剑法,一霎眼间,就已向花满楼刺了七剑。剑光轻灵,变化奇巧,剑剑不离花满楼耳目方寸间。
花满楼还是坐在那里,手里也拿起根牙筷,只要他牙筷轻轻一动,就立刻将苏少卿凌厉的攻势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苏少卿再将第二式连环七剑攻出。却又突然住手,他发现这始终带着微笑的瞎子,对他所用的剑法,竟像是比他自己还要懂得多。
他一剑刺出,对方竟似早已知道他的下一着。他忍不住问道:“阁下也是峨嵋传人?也会峨嵋剑法?”
花满楼摇摇头,微笑道:“对你们来说,剑法有各种各派,招式变化都不同,但是对瞎子说来,世上所有的剑法,却都是一样。”
这本是武学中最奥妙的道理,苏少卿似懂非懂,想问,却连问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问。
王怜花闻言却是眼睛一亮:“何止剑法!武学之道,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但能如是,何虑不毕。”
花满楼似不经意,又似若有所指,道:“又何止武学。所谓于事无所不通,也不过是放下心来,千事万事总归一事。”
“放下心来……”王怜花心头一动,轻声念着,凝望花满楼,只觉对方那玄潭无澜般的双眸,竟好像深得不可见底。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一切秘密,或者说这人世间的一切秘密,都已被对方洞悉。
门内的另外两人却始终是静静的:陆小凤没有动,只是看着阎铁珊,阎铁珊不动,他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