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解围,王怜花退无可退,便只能将那可怕的内力注入萧音中,气息震荡之下,她们首当其冲,纵能保住性命,怕也要受极重内伤。
文静女孩苍白的脸又红了,她脾气虽然坏,却绝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终于垂下了头,鼓足勇气,对花满楼道:“谢谢你,你贵姓?”
花满楼神情平静,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温柔平和的微笑:“我姓花。”
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忽然整了整衣衫,齐齐裣衽为礼。
领头的长身凤目女子躬身道:“峨嵋弟子马秀真、叶秀珠、孙秀青、石秀雪,奉家师之命,特来请公子明日午间,在珠光宝气阁便餐相聚,不知公子是否肯赏光?”态度端柔而有礼,好像已完全忘记了方才的兵戎相见。
王怜花奇道:“独孤掌门来了山西?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开口,原本语笑嫣然的佳人立刻冷若寒霜,哼道:“今天刚到,一到就听说有人窃取了本门剑法。”
王怜花毫不介意受到奚落,笑嘻嘻地又问:“就算有人使出了贵派剑法,那人好像也不是花满楼。为什么独孤掌门反倒只请花满楼?”
先前那文静女孩冷笑:“家师只请明白事理的君子,那些凭仗魔音邪曲逞强的小人,也配见他老人家么?”
花满楼莞尔道:“姑娘错怪王公子了。他的《霓裳羽衣》并非魔音,而是将婆罗门与道家音律兼容并蓄的曲子,与几位的武学脉络本应交相辉映。”
女孩天资聪颖,若有所悟:“公子是说,我们不能像《霓裳羽衣》把异域心法和峨眉道门心法练到浑然一体,所以才被他的箫声牵制?”
花满楼轻吟:“数乃无穷,体唯极小,后渐和合,生诸子微。数则倍减于常微,体又倍增于父母,迄乎终已,体遍大千,究其所穷,数唯是一。易云‘太极生二仪,二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云此与彼,言异义同。”
这正是峨嵋四秀所习异域、中土武学各自所宗的奥义所在。女孩美丽的面庞上浮出喜色,修行中一直困扰她的瓶颈竟就被这三言两语的点化消解。
她兴奋道:“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异域则有‘梵我一如’。其实一而生多,多而复一,生生不息,周而复始。多生一也好,一生多也好,根本并不相悖。”
这下连王怜花都不禁对她的悟性刮目相看,重新打量起她来:“峨眉派竟有个这么聪明的丫头!”
女孩根本对他视若无物,一双善睐的明眸仰慕地望着花满楼:“我……我叫石秀雪。”
花满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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