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石秀雪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怒目嗔道:“你说我师父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得到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
忽然间,后面的窗子外“铮”的一响,一道细如牛毛般的乌光破窗而入,向石秀雪胸口打去。
花满楼长袖一拂,将石秀雪的娇躯卷起。
石秀雪只觉耳畔生风,眼前天旋地转,定睛看时自己已被花满楼揽在怀里。她心如鹿撞,又难忘师父遭人毒手的悲愤,贴在花满楼身上好像瞬间有了依靠,满腹委屈都忍不住发泄出来。泪珠滑落,哽咽道:“花公子……”
花满楼忧心道:“你中了毒针,先莫要多说话耗神。”
石秀雪脸上浮出很奇特的表情,好像此刻才感觉到疼痛,软软瘫在花满楼怀中,一阵娇喘。
西门吹雪拔剑在手,剑光一闪,他的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一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
马秀真等三人怒喝着,也跟着追了出来。
夜色深沉,园里竹影绰绰风过涛鸣,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石秀雪美丽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她凝视着花满楼,轻轻说道:“你……你不随他们去追……”
花满楼柔声道:“我陪着你。”
石秀雪眼睛里仿佛是欣慰,又仿佛是悲哀,凄凉地笑着:“我全身都好像已经麻木了,想必是因为毒已快发作,你……你可以摸摸我的伤口,一定是烫的。”
她忽然拉着花满楼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她的胸膛柔软、光滑,而温暖。她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来。
就在这时,王怜花从门外走进来,见此景象愕然问:“她这是……”他一身寝衣,显然早已睡下,却被这边的响动惊起。
花满楼道:“她中了毒针。”
王怜花安慰道:“不要着急,我那里有解毒灵药,你留在这里陪她,我回房去拿。”
说到最后一字,他的声音已在很远。
石秀雪喘息着道:“花公子,我……”她的声音已渐渐微弱,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就突然僵硬,眼帘也恋恋不舍地阖上。
花满楼没有动,任这青春的生命无声无息的在自己怀抱中流逝。
风从窗外吹进来,传来一阵芬芳的香气,他忽然听到后窗“格”的一响。
他立刻回头,却听窗外响起一个温柔甜蜜的声音,轻轻对他说:“你不要吃惊,是我!”
他失声而呼:“上官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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