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和我怄气,我可就认为你是故意如此,要引我不加提防,以便趁机捣蛋了。”
王怜花呼吸滞了滞,他确实是打算从花满楼身边溜开,去对船上几个重要宾客施用“迷魂慑心催梦大法”。无奈心机被他说破,只气得牙根痒痒。
若是别人这般和他作对,他早恨不得千刀万剐对方了。可对花满楼,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自从被他用兄长身份责罚后,心底不知不觉间竟对他生出种不同以往的亲近。
两人并肩坐在楼顶上,共对一轮海上明月,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良久,王怜花仰身躺下,望着夜空,忽然开口,轻声说道:“我并没有叫人用暴雨梨花钉杀你。”
花满楼道:“我知道。”
王怜花愕然道:“你知道?”
月光洒在花满楼身上,清辉宁淡,映得他愈发不染人间烟火,洒然若仙。
他说道:“杀我,是令堂临时做的决定,你事先并不知情。所以,那些人传讯的三个鸣镝里,两个是已用多时的旧物,另一个新的,也就是代表我已死的那个,是后添入的。暴雨梨花钉是暗器之王,通常出必见血,你那时并不知我武功深浅,却设置了一个我逃走的可能,可见本来是命令那些人,如果我不肯乖乖受胁迫和他们走,那便放我离开。哪怕如此一来,你的通盘计划都可能作废。”
王怜花道:“就算不想杀你,至少也想软禁你后,罗织罪名,对花家兴师问罪。你不生气?”
花满楼道:“要软禁我,不过是做给令堂看的吧?你知道我不会受人胁迫的。”
王怜花叹道:“你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却别说是暴雨梨花钉,就是天王老子也胁迫不了你的。”
花满楼道:“所以你那天一直在山西别院等我出现,我迟迟不出现,你便以为我必遭不测,才那么怒不可遏。”
王怜花眸光闪动,咯咯乐道:“算你有良心,没有冤枉我。”
花满楼笑道:“小恶魔也很有良心。先前花了那么多心血研究如何冒充我,怎会只为骗骗满烟?如果我因暴雨梨花钉失踪或死去,你本可派人易容成我在汪直面前认罪伏法,那才是最天衣无缝的安排。可你因为已不愿意再对付花家,一早便将这招弃而不用了。”
王怜花侧过身,盯住他的脸,皱眉道:“你怎知我为冒充你花了很多心血?”
花满楼道:“你为了观察我,先后变换七种身份接近我。第一次是花匠,送来罕见的紫色牡丹鹿胎花。然后又是流落街头的老乞丐,还有酒楼的伙计,为我量身制衣的裁缝,被强盗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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