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非露天存在,一座两层的殿阁将之盖护住。
阵阵酒香飘来,却见韩伶正席地而坐,身前放了两大碗酒。
王怜花只作没看到他,径自向建在泉池上的殿阁走去。
却发现酒香越来越浓烈,就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殿阁围住,让人一闻便醺醺然,几乎连脚都要抬不起来。
王怜花眉头一皱,知道这酒气非同小可。但凡从中穿过,哪怕闭住呼吸,也会被酒气从毛孔渗入体内,难逃当场昏厥之厄。
花满楼向来对谁都不会失礼,开口招呼:“有劳韩酒使在此久候。”
韩伶含笑道:“老朽来意,两位公子必已猜到。花公子是老朽救命恩人,按理,老朽无论如何不该与花公子为难……”
花满楼道:“王命不可违,韩酒使的苦衷在下怎会不知?”
韩伶太息道:“花公子越是体谅,老朽倒越发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只要两位公子干了碗里的酒,老朽即刻解除泉边酒瘴。”
这要求似乎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仁至义尽。
两大碗酒里,也绝没有毒。
但饥肠辘辘的人是最容易醉的,对于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人来说,这么多酒喝下去,再好的酒量,也难免不脚软头昏,如何能再逃得出快活林?
而他们若不醉,虚实又会被韩伶看穿。
不料王怜花却喜笑颜开,悠悠说道:“眼下正缺这两碗酒!韩酒使放心,我们保证一滴都不会糟蹋。”
说罢,好整以暇地杀鸡取净内脏,端起韩伶那两大碗酒倾倒进腔内。又拿出马芹、胡椒、茴香、干姜、官桂、花椒等调和成的料物小丸,捻破撒上。也不拔鸡毛,直接取山间泥土往鸡身上涂抹严实。随后找个土坑,把鸡埋进去。又捡树枝堆在土上,用火折子点燃。
韩伶瞠目结舌,苦笑着一抱拳:“陆公子果然高明,请了!”
也不再等着看两碗酒如何经烤鸡进入两人肚中,足下剑尖点地,飘然而去。那弥漫在泉水边的致命酒气,也随之消失。
王怜花大笑不止:“有他这酒锦上添花,烤出的鸡肯定更合花公子胃口。”
两人也不着急,待火自然熄灭,将两个泥球挖出来,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鸡肉。霎时香气四溢,肉香里透着酒香。
埋伏在四周监视他们的快活王手下,被馋得几乎要发疯,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把烤鸡抢过来吞下。
岩洞果窖中的梨虽解饥渴,这肥嫩的鸡肉吃下后,却更能让两人精神倍增。
王怜花用韩伶留下的两只空碗,走进殿阁去盛甘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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