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踏入,这药人不吃不喝被吊在这里,还被这些有起死回生功效,对身体康健者却是剧毒的鬼藤所缚,竟然还能活下来,可见是真的吸收了药效,被炼成了一株人rou灵芝。
念及此,白昙满意地一笑。看来无论是他的新伤旧患,都有救了。
仿佛是听见他心中所想,那药人缓缓抬起头来。
那张脸,竟与他心中之魔一模一样。
“巫阎浮!”
白昙惊得后退一步。
转眼间,他的双手竟被镣铐缚住,而锁链的那一头竟被攥在那药人手里!
“啊!”
白昙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浑身发寒,冷汗涔涔,可环顾四周,他身下垫着厚厚的白虎皮,足边放置着暖脚香炉,也不知这冷意何来。
转头瞥见墙上石刻,忽而才忆起,今日,是巫阎浮的忌日。
心绪紊乱,他裹紧身上大氅,看见桌上静静搁着一碗血色药汤。
——从那药人身上取来的。
“教主,再不喝药就要凉了。”一旁的扈从因陀在耳边轻轻说。
按捺下心中莫名的不安,白昙端起那药汤便一饮而尽。
软榻对面的铜镜里,映出一张昳丽的少年面容。
血汤将他唇色染得殷红,额心烙印也愈发妖冶。
目光掠过墙上挂的铜镜,白昙便厌烦又倦怠地阖上了一双眼。
明明已快到弱冠之年,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
若说只是面相也就罢了,身体也是。他本就比同龄人生得慢些,自服下从巫阎浮体内取出的血舍利起,外表便未再有一丝变化,至今为止,他连精水也没来,以至于无法寻找“明妃”双修,功力始终凝滞在六欲天第四重,再无长进。
一碗血汤下肚,白昙便觉全身发寒。
心知这是药效作用,他慢条斯理将衣带解了开来,缓步走向露天的浴池,月白的丝锦长袍褪落到地上,剥露出一具冰肌玉骨。
没有急于入水,他坐在池边,将脚尖一点一点浸没进去,纤细足踝上扣着一对人骨镯,缀着的两粒喉铃,随水流微微颤动,虽无一丝响声,姿态却是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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