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富户家进了宫。不过进宫来就想过个好日子,虽然没能当上小主,就是这样也比从前好多了。”
话说到一半又惊呆地捂住嘴,叫别说出去,传出去要杀头,她母亲还赖着那户人家给养呢。
何婉真见她这般真话直说倒放松下来,难得莞尔一笑。
正说着,忽然一只雀鸟掠过身旁,她手上的笛子被鸟翅膀一晃,笛梢上挂着的流苏小荷包被晃去了池子。索性那池塘里荷叶宽盏,荷包被拖承在荷叶上摇摇欲坠。
“哎呀,可怎么好?看起来这样旧,不如不要了,回头奴婢再给小主做一个。”曹可梅拦她。
何婉真却执意不肯,焦虑地睨了睨距离:“倒也不是很远,你扶着我,我用笛子挑。”
楚昂绕过千秋亭,便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一个略有些熟悉,带着一点清凉。抬眼看见那池塘边两道娇影,圆脸宫女抓着一个淑女的手,那淑女纤弱扶柳,手执短笛去够池子里的荷包。是瘦的,乌亮青丝沿两肩垂下,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肩与背,几分书雅,几分淡泊。
他微微地蹙眉。
张福其实是记得的,嘴上便道:“哪个不晓得规矩的,扰了万岁爷的兴致,老奴这就过去轰了她们。”
“由她们去吧。”楚昂抬手拦住,转身欲回。
“呀——拿到了!”何婉真忽然抬手一勾,那荷包被她在空中一荡,抛去了身后的陆地上。
曹可梅兴奋不已:“jiejie还真厉害。”
何婉真抿嘴嗔笑:“改口了不是?可别小瞧我,我爹从小不搭睬我,自生自灭惯了,这点事儿还难不倒我。”
曹可梅看得一瞬痴愕,呆呆道:“……难得见jiejie笑。以后要多笑,笑起来才好看。”
“咳。”忽听到身后一声太监吊嗓的咳嗽,吓得俱都回头。这才看到万岁爷不知几时竟站在几步外,着一袭明黄色绣升龙纹常袍,修长笔挺的身躯似笼罩着一股郁气。而那个荷包,竟正正好掉在他的靴面上。
进宫前从未想过皇帝是这般的英伟冷俊,而他的冷俊却恰叫何婉真又惧又仇怨。何婉真看一眼立刻又低下头来,搭腕跪下:“臣妾叩见皇上,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望皇上饶命。”
呵,饶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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