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小太监院子闹鬼,四殿下中了邪;后长春宫里两个新晋的美人相继把出了喜脉,再就皇后娘娘祭典一过,四殿下与小九爷兄弟和睦,七皇子也得圣恩进了撷芳殿学堂。”
“哦,对了,还来了个小宫女,做得一手巧食儿。六月一道荷叶rou叫四殿下与皇上冰释前嫌,眼下正在殿下跟前伺候着司膳……”
在孙皇后去世的这么多年,后宫中此兴彼落,李嬷嬷已经对楚昂妃嫔的子嗣无有波澜。一直凝眉静默着,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便欣慰地抿了抿嘴角。
陆梨是在八月初一那天傍晚见到李嬷嬷的。叫小路子过来传的话,说是听闻局子里有个小宫女做的膳食出挑,这就把她要去帮两天忙。小路子也机灵,没直接去西三局,大抵怕陆梨是不是又与楚邹在忙什么。径自去咸安宫里找的小榛子,叫小榛子给带话儿。小榛子打午休后便去了昭福门下,他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太监,个子中高,肩微有些勾,因为是御前老张福亲自栽培的徒弟,宫女们都有些忌惮。那会儿曳撒扑簌地杵在门下,猜都知道是来找谁,一个个不禁艳羡地看向陆梨。
宫中各局子逢初一十五就要大扫,陆梨正挽着袖子蹲在灶台前擦洗,见状便低了头走出去。她先前被姐妹们逼供时是咬着牙死活不认的,后来被楚邹在下院门外那般公然一吻,现在是瞒也瞒不下了。她也就收起伶牙俐齿的揶揄本事,算是大大方方默认了下来,那时的她想起楚邹满心都是少女初开的甜蜜。
小榛子在前头引路,楚邹候在巷子口等她。未末的朱红宫墙下他着一袭玄色斜襟长袍,夕阳打着他英俊的身影像能发光,见她来,便很男人地把她牵过跟前。抵着她柔声问:“好点了么?”
彼时距陆梨与他缱绻已经过去四天了,他的那个坏起来时实在大得叫她难容,那一晚上直侵着她最深处的温柔,抽离开去后陆梨空疼都得移不开步子。后来楚邹就托小顺子找魏钱宝弄了药,叫小翠给她送去了。红盒子外还套着个荷包袋儿,什么这般神秘,小翠那颗好奇的心眼怎么可能不看,半路走着走着就给掀开了。
见着了陆梨就问:“是疼么?”
陆梨先时还不懂意思,小翠又挤眉弄眼地努嘴巴:“那个。”
陆梨脸就一赧,接过来转身走:“他发羊癫疯哩,你也信他。”
可她的鬓间眼角都沾了那爷的味儿呢。小翠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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