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爷这条道儿可把梨子走黑了。”
走黑便走黑吧!那绝美的脸容上黛眉微凝,只叫楚邹看了又爱又好笑。楚邹便咬住了陆梨的花儿,熟悉地宠汲起来。又或是他压根儿就不当回事,也或者是一语成谶,冥冥之中总怕忽然就没有了,那天晚上的两个人竟是乱得深情。陆梨第一次给楚邹含了,两个人来去得深,似是要贯穿那天地荒芜之尽头,陆梨把床单都湿了好一大块,楚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妩媚溢下的痕迹。
后来在最紧要的关头,楚邹便摁紧陆梨道:“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变化,来日方长,今番爷便不管了!九月下江南,怎样你也要随在爷的跟前一块去!”
……
楚邹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老二对陆梨未遂的那件事,彼时兄弟二个除却嚼穿龈血的仇恶,心中对陆梨的自疚自责业已几近崩溃。
因为完颜霍与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受了轻伤,马场狩猎便没了兴致,队伍次日傍晚便打道归程。回宫后皇帝便大步往乾清宫汹汹然而去,随后张贵妃也紧忙地跟着过来。楚邝是在这天的早上才认真看过春绿的,听说春绿昨儿半夜上吊,被人揪了下来。她是不爱慕二皇子的,至今想起来他的悍然都是痛与怕,哭得眼睛肿得像两个水泡。楚邝也从酒醉中清醒,刚俊的脸庞上一夜之间冒出了青茬,显得很是颓靡憔悴。这时把春绿定睛一凝,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垂下头噤语。
皇帝阴郁着脸,端端地坐在正中铜黄的影壁之下。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皇子与淑女生情,往大了说可就是银乱皇帝的后宫了。那春绿可是长着一副与何婉真相似的柳叶儿模样,皇帝在承乾宫里见过数次,眼目也偶或在她的脸上错神过数次。张贵妃近阵子心里也是极不爽利的,又听说锦秀竟然是为救皇帝父子才滑了胎,后来便叫人把刘广庆从衍祺门喊了来。
那天早上的陆梨穿一身浅水红的斜襟褂子,正坐在春禧殿前的矮凳上洗衣裳。辰时的朝阳打着淡暖的黄晕,楚邹端坐在内殿条案上写字,两个人时而抬头看一眼,心底里想到昨夜的出离亢奋,多少爱眷不禁在光阴里静谧流淌。然后匆匆忙忙来了一个太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楚邹便换上袍服步履缱风地出去了。
太安静,似歇了的蝉鸣声都能被叫醒来。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小路子也来了。小路子是个十八九岁的机灵太监,脸生得清秀,平时见人就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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