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陆梨和太子的孩子呢,带来了两条绣工精致的小棉裤,满目贪爱地看着楚忻说:“当初一辆马车摇摇晃晃,把一群姑娘送进宫,你我每个人心里都做着一个绮丽的梦。那时候以为这宫里多少荣华,可进来了才知道,这荣华只与上人有关,与下人是无缘的。讨梅得了这样的结局,我虽同情,却也知她咎由自取,说不出什么。只是那天的事,是我自己对不起你。”
说的是上元夜前套陆梨出宫看花灯的话。
陆梨答她说:“没有谁对不起谁,后宫从来就是这样,谁能真正大义,不算计、不替自己谋划的最终都难逃死路一条。只是各人的立场不同罢了,你要这样说,那我也对不起你。”
又给了春绿两包助孕安胎、养生解酒的药茶,宽抚道:“二爷重情,你这样的时刻陪着他,他这辈子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再怠慢你。有个孩子就是保命的盾牌,这些东西你拿去。”
春绿并没有怀孕,那不过是楚邹揪着张贵妃的痛点,还有他父皇心中某个久远的愧欠,而设的一个局罢。这些年,他已经把他的父皇看透了。
楚邹帮楚邝,倒也并非是大义。老二这样的角色,是不能流放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野老虎拘成一只猫。让他生儿育女、苦苦憋郁,直到将他一身的锐气,硬生生在柴米油盐、奶水尿布中耗煞为止。
这之后几年的陆梨,一直都不间断的给春绿送过接济,也为着是给楚邹买个好脸,万事不做到太绝。
去了那京郊荒府,日子一定难过,春绿也没客气便接了过来,辞别道:“我对二爷无所求,只求他这个人在就好。从前他高高在上,总怕他将来又有别人,现今这样无权无势,虽苦些,倒可以守着了。”说着搭腕一揖便出去了。
听说宋玉妍后来带着丫鬟,曾偷偷出去找过楚邝两回,楚邝没见她,只隔着院子叫她回去。二月底时,宋玉妍忽然便跪请撤去太子妃这门亲事,愿自请去高丽与李世子联姻。
那会儿陆梨已经和楚邹同住东宫,已是不可能再嫁高丽,而楚邹,更不肯安分成亲。皇帝对这个提议倒是中肯的,配婚的郡主早晚都是高丽王后,换齐王府的闺女、换二公主楚池都不合适,那便等于为齐王与老二又添羽翼。而宋家对自己最为忠心,女儿做了王世子妃也不怕节外生枝,又可作为对宋家的一种补偿,到底将来也是一个王朝之后。问宋岩,那时候的宋玉柔已经把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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