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比治疗师来得更快的,是西弗勒斯。
卢修斯看着病房门口挂着标志性的空白表情的黑发男巫,不得不承认权力与那男人确实颇为相宜。十一年过去了,西弗勒斯标志性的半长的头发仍然如乌鸦的翅膀一般乌黑,原本油性的发质在他现在的年龄里却帮助他避免了头发干枯的命运,深邃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带着的是卢修斯一生追逐和追随的权势所带来的自信,眼角、鼻翼和嘴角所增加的几道法令纹却只是增强了权力的威慑。他的袍子仍旧是全黑的,但能看出面料相当高档,而且是贴身裁剪的。巫师袍下边的身躯矫健灵活,似乎比从前多了些肉,但看上去更健康了。
卢修斯一下子确定了帮助自己的人是西弗勒斯。但问题是:他来得有些太快了吧?还有,墙上的德温特校长女士刚刚似乎是消失了一阵?
铂金发的巫师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先开口的西弗勒斯打断了:“卢修斯,欣闻你醒来了。你感觉如何?”
西弗勒斯那样随意的语气像什么重物一般击中了卢修斯:那样地若无其事,就好像我们俩个中间没有相隔十一年,他没有亲手将我送进阿兹卡班一样,就好像……我的想法和意见对他来说完全无足重轻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卢修斯将双方地位转换的苦涩嚼碎了吞进胃里:是的,我现在只是一名声名狼藉的阿兹卡班犯人,而他是英国魔法界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于是,铂金发的巫师将欣喜、愤怒与失落一同藏在了心底,用自己已然生疏的故友重逢的语气回答道:“啊,西弗勒斯,再次见到你真让人欣喜若狂。看上去,你过得不错么!”
对于自己的语气,卢修斯本来准备给自己打八十分,但考虑到自己最后不自觉地参杂进去的艳羡和嫉妒——他确定西弗勒斯能够听出来,卢修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尤其是在自己目前明显有求于对方的时候。
让卢修斯稍稍放心的是,西弗勒斯看上去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语气。黑发巫师大步地走到卢修斯的病床边,自顾自地拉过了一把椅子,然后抬眉看着病床上的人。
卢修斯心中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道:“西弗勒斯,请一定原谅我的失礼,请坐下。”卢修斯本想要加上一句“十一年的阿兹卡班让我生疏了日常的礼仪”,但觉得那其中的幽怨过于可悲,及时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西弗勒斯似乎没有被冒犯。他坐到了椅子上,不咸不淡地解释道:“一个星期之前,德拉科通知我,你重病垂危,请我做保人,以便让你保外就医。我同意了。当然,在我同意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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