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难道血液是可以渗透皮肤的?
血越流越多。他能感觉到手指下面已经湿了一片,血也变得黏稠了许多,似乎要将手指和嘴巴部位的皮rou连接起来。这让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象——倘若手指就放在这里,等血液结痂之后,说不定手指就真的和嘴巴长在一起了,就像它们原本应该在一起,此时愈合了一样。
忽然,他感觉到手指已经伸进了自己的皮rou里,自己的皮rou就像是春天的水田,而手指坚硬锋利如犁刀。
他再使了一些劲儿,手指就碰到了牙齿。
他记起来了。皮囊师在一般情况下是无法给自己做皮囊术的。不然的话,皮囊师就很容易伤到自己。皮囊师若要给自己换皮削骨,必须先将手指沾上自己的血,以血融rou,方能动自己的皮rou骨头。
这个记忆一出现,就如掘井人挖了好几丈深的土,终于一锄头下去,撞到了地下源泉,甘洌的水立即喷涌而出,压都压不住了。
皮囊术的记忆如泉水一般漫延,从他的大脑漫延到了胸口,又迅速漫延到了他的双手。
他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双手就顺着上下牙齿之间往右一拉,往左一推。嘴巴就如完整皮rou上的裂缝一样出现了。在嘴巴原来的位置,推拉十分容易。手指碰到嘴角原来的位置时,推拉稍稍变得艰难了一些。鲤伴立即停止动作,担心将嘴巴拉得太大。
小女矮人吓得大叫:“我的娘亲哪!他……他……他自己把嘴巴拉开了!”
鲤伴听到椅子倒地的声音。那应该是小女矮人吓得站了起来,把椅子碰倒了。
接着,他又听到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那应该是屈寒山和土元他们也吓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挪动,使得椅子发出声音。
屈寒山惊讶地说:“这就是什么生什么,什么生什么,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吧?”
土元“啧”了一声,说:“你说什么呢,这叫龙生龙,凤生凤!这叫虎门无犬子!”
屈寒山连忙道歉说:“抱歉,前面的话我忘记了。”
土元大喊:“三少爷快来看!太傅大人显灵啦!”
鲤伴摸了摸嘴,觉得差不多了,又将流血不止的手伸向眼睛所在的位置。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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