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他转世之后平白无故地冒出了一个更为出色的皮囊师。

鲤伴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皇帝陛下点点头。

鲤伴不甘心地问：“如果你是鲤伴，是太傅大人，那我是谁？”

“你是谁？”皇帝陛下没有回答他，却如自言自语一般念叨。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了，似乎等着他们两人中有一个自愿露出原形。

“你是你，我是我。我也是你，你也是我。”皇帝陛下忽然如念佛一样说。

鲤伴如坠云里雾里。

皇帝陛下又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我，还是我是你。我只记得，我为了教皇帝陛下cao控术，做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傀儡，天天练习，天天给皇帝陛下讲解。我的cao控术很快就超过了雷家二小姐——当年的司仪官的师父。”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雷家二小姐。

“功力精进，自然让我感到高兴，我以为这样就能让皇帝陛下学得更快一些。可是很快我就感觉自己出现问题了。cao控到极致的时候，我常常以为我的傀儡有了自己的灵魂。又因为傀儡是我用皮囊术按照我的样子打造出来的，我时常感觉他就是另一个我。后来，我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常常分不清是我在cao控傀儡，还是他在cao控我。”

皇帝陛下迷惑地看了看众人，仿佛他又陷入了当年的困境，希望在场的人给他指点迷津。

鲤伴记起他第一次去巴陵县城的水仙楼时，雷家二小姐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她时常觉得其实是傀儡在cao控她，她才是傀儡。

由此看来，这位身穿龙袍的人所言不假。或许所有高超的cao控师都会遇到这样的困惑？又或许技艺高超的cao控师手下的傀儡比狐狸乌龟地鳖虫之类的生灵更易获得灵智？

鲤伴小时候听mama说过，狐仙很羡慕人，因为人一出生就得人身，而他修得人身需要五百年。

而傀儡也是一出生就获得人身的，即使那是没有灵魂的人身。在这一点上，人身傀儡占尽先机。

雷家二小姐说：“我也有过类似的错觉。”

皇帝陛下嘴角一弯，如同遇到了知音。他问：“后来呢？”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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