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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这过去的二十七年。
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喝过最烈的酒,也爱过最好的姑娘,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只剩下一个简单的心愿:希望眼前这个人能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
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
“砰”一声,子弹穿过心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那么一瞬间,小曾看到了自己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姑娘,穿着白色棉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美得像从头而降的天使,他庆幸那封情书没有送出去,更庆幸那姑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人曾这样偷偷喜欢过她……
他倒在了地上。
樊爷握着枪,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盯梢的马仔上前来说:“樊爷,白爷说尸体要处理掉。”
“怎么处理?”
马仔被他阴沉的语气冻得说不上顺溜的话,字都是蹦出来的,“扔、扔到……海、海里吧。”
挖坑费事,还容易引起警察注意,扔到海里,鱼和虾会吃掉他的血rou,海底会藏住他的尸骨,一切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樊爷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八点零六分,他说,“那就扔吧。”
“扑通”一声,水花高高溅起,水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夜风撞人,衣摆翻动,猎猎作响。
头顶上是一轮满月,那样的硕大,那样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