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想着,便道:“若你嫁了白三郎,日后总是能另择佳婿的。”
昭华顺势拉着盛氏坐了下来,微微一叹:“jiejie觉得真到了那一日,太子能容我另择佳婿?”昭华想起宫宴散席时齐光瞥向自己的目光那一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上冒起。
盛氏略有几分迟疑,起初似乎没有听懂昭华话中的意思,待反应过来,甚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昭华,说出的话如断了弦的琴,不成音调。
“你是说,太子他?”盛氏连连摇头,咬着牙道:“他怎敢。”盛氏忽觉昭华的选择竟没有错,白三郎那病歪歪的身子骨哪里能熬得过圣人,若是太子真存了那样的心思,一旦白三郎病逝,他怎能容阿秾另嫁他人,到时候阿秾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真要被太子金屋藏娇,成为那见不得光的存在。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需明言,只要略透了几分意思,这世间又有几人敢要我?”昭华苦笑一声,自嘲道:“纵然是有几分颜色又如何,也断然不会让人舍得以身家性命相抵,倒不如嫁进魏王府的好,他日后便是行事在无所顾忌,总要想一想魏王府,思量思量兄夺弟妻这个荒唐的名声他背不背负得起。”
盛氏不觉落泪,虽经昭华解释,她已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心下却如何也过不去这道坎,好端端品貌双全的小姑娘,凭得什么就要做人的继室,若是个人品出众的尚且还能过的去,偏生是那样一个不成样子的,让她将来如何有面目与父母相见。
“jiejie莫要哭了,我让罗兰进来给你重新上妆,免得让人瞧了笑话。”昭华轻声说道,并不曾被盛氏的情绪所感染,这种平静颇有几分让人生畏。
盛氏自知昭华话中的意思,深呼了一口气,用丝帕把脸上的泪痕擦去,扬声唤了人进来,阿秾说的不错,如今侯府等着瞧她们姐妹笑话的人不知几何,她断然不能让这些人如了意。
虽是用帕子敷了眼睛,又重新上了妆,可眼周的红肿也不过遮了个七八分,盛氏不由皱了皱眉,她本就是要强的性子,如今已想了个明白,如何又肯让旁人瞧出她的失态。
昭华望着盛氏的面容端详了片刻,轻声吩咐罗兰道:“去把那盒嫣红色的蔷薇花粉拿过来。”
待罗兰拿了小巧精致的粉盒过来,昭华从含笑捧着的紫檀木雕花匣子中取了一支手掌长短,细细的笔,那笔头是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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